第486章 闹上门来了(第2页)

 寇屠夫烦躁地摆摆手：“去把后院那堆猪下水收拾了！”

 于氏擦干眼泪，乖顺地去后院干活。

 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回家了。

 她现在算是看明白了，娘家就是个虎狼窝，她回去就只能被卖了，跟着寇屠夫，才是她最好的出路。

 傍晚收摊时，寇屠夫特意绕到蜜饯铺子，买了一包杏脯。

 “老爷对夫人真好。“柱子羡慕地说。

 寇屠夫咧嘴一笑：“你师娘害喜厉害，就爱吃这个。”

 跟在后面的于氏听见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嫉妒，但很快又低下头，做出一副恭顺的模样。

 茗若正在院子里晾晒小衣裳，看见寇屠夫回来，脸上立刻绽开笑容：“夫君回来了！”

 她小跑着迎上来，却在看见于氏时猛地刹住脚步，脸上的笑容也为之一僵。

 寇屠夫连忙解释：“那个......于氏家里逼她嫁人，她没处去，我就……”

 于氏立刻跪下给茗若磕头：“夫人，我就是个干粗活的，求您发发慈悲……”

 茗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手指却紧紧攥着衣角：“既然是夫君的意思，我自然是不好说什么……”

 寇屠夫看出她的不安，连忙揽住她的肩膀：“放心，她住最远的偏房，绝不打扰你。￠天~禧/暁¨税′惘^ +毋￠错,内.容,“

 寇屠夫又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你现在怀着孩子，香儿年纪小不见得多会伺候人，多个人伺候也好。”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茗若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理长发。

 忽然，房门被轻轻叩响。

 “夫人，我给您端了热水来。“于氏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恭敬而温顺。

 茗若手指一顿，轻声道：“进来吧。”

 于氏推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水。她今日换了一身干净的粗布衣裳，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看起来比往日精神许多。

 “夫人晨起用热水敷脸最好了。“于氏将水盆放在架子上，又递上一条干净的帕子，“我特意加了些桂花，闻着舒心。”

 茗若接过帕子，温热的蒸汽中确实飘着淡淡的桂花香。

 她犹豫片刻，轻声道谢：“有劳了。”

 她没想到于氏会这么伺候自己，一时倒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于氏连忙摆手：“夫人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

 她站在一旁，看着茗若洗漱，又道，“老爷一早就去铺子了，说今儿个要早些回来陪夫人用晚膳。”

 洗漱完毕，茗若坐在窗边绣花。于氏轻手轻脚地收拾着房间，时不时偷瞄茗若一眼。

 “于姐姐……”茗若突然开口，“你坐会儿吧，别忙了。”

 于氏受宠若惊似的：“这怎么行？我、我还是站着好……”

 茗若叹了口气：“你我都是女子，我知你不易。“

 她放下绣帕，轻声道，“听说那渔夫......年纪确实大了些。”

 于氏眼圈立刻红了，低头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夫人心善......我、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茗若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不禁一软。

 同为女子，她自然明白被逼嫁人的苦楚。

 现在于氏还这般伏低做小，倒让她不忍心再苛责。

 “你安心住下吧。“茗若轻声道，“只要安分守己，我不会为难你。”

 于氏连连点头：“谢谢夫人！我一定本本分分，绝不给夫人添麻烦！”

 回到自己的偏房，于氏关上门，脸上的谦卑之色立刻褪去。

 她坐在床边，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装得可真像个好人……”她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一个青楼出身的，也配当正室夫人？”

 但她很快又收敛了表情。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她必须继续扮演好这个“悔过自新“的角色。

 “不急……”她喃喃自语，“日子还长着呢。”

 日子一天天过去，于氏的表现无可挑剔。她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把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寇屠夫回来时，她总是第一时间端上热茶；对茗若更是毕恭毕敬，连说话都轻声细语。

 这日午后，茗若在院子里晒太阳，忽然觉得腰酸。于氏立刻上前：“夫人可是不舒服？我帮您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