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装的老实本分(第2页)

 偏房里，于氏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窗外的月光冷冷地照进来，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凭什么……”她咬着被角，眼中满是不甘，“我都这么低声下气了，为什么还是……”

 她想起寇屠夫看茗若时温柔的眼神，想起他对那个未出世孩子的期待，心里就像被针扎一样疼。曾几何时，那样的眼神也是属于她的啊！

 “不行……”她翻了个身，盯着黑漆漆的房梁，“我不能就这么认输……”

 第二天一早，于氏就起来了。她特意换上一件素净的衣裳，头发也挽得整整齐齐，看起来既端庄又贤惠。

 厨房里，她正忙着熬粥，见茗若的丫鬟香儿进来拿早膳，立刻堆起笑脸：“香儿，夫人醒了吗？我熬了红枣粥，最是补血养气。”

 香儿有些警惕地看着她：“于姨娘，夫人最近害喜，吃不得太甜的东西。”

 “我知道。^零¨点_看_书- !已¨发?布/最`辛*章+节_”于氏笑得温和，“这粥里只放了几颗枣，一点也不甜。再说了，怀孕的人最需要补气血，不然孩子长不好。”

 她说着，盛了一碗粥递给香儿：“你闻闻，香不香？”

 香儿闻了闻，确实香气扑鼻，又见于氏态度诚恳，这才接过粥碗：“那......谢谢于姨娘了。”

 于氏目送香儿离开，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茗若看着香儿端来的红枣粥，却没有立刻动勺。

 “这是于姨娘特意为您熬的。”香儿道，“说是补气血最好。”

 茗若轻轻搅动着粥碗，若有所思：“她......还说什么了？”

 “就说您怀孕需要补身子……”香儿突然压低声音，“夫人，要不要我先尝一口？”

 茗若摇摇头：“不必。”

 她放下勺子，“我突然没胃口，这粥你先拿下去吧。”

 香儿会意，连忙将粥碗端走。

 茗若看着窗外正在打扫院子的于氏，眉头微蹙。虽然于氏表面恭顺，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或许是我多心了……”她轻抚着小腹，喃喃自语，不管怎么样，她暂时还不想碰于氏送来的东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几日后，于母挎着个竹篮来到寇家。篮子里装着几块粗布和一小包红糖，说是给于氏添置些衣物。

 “娘，您怎么来了？”于氏将母亲迎进偏房，顺手倒了杯茶。

 于母环顾四周，见偏房虽简陋却整洁，微微点头：“看来寇屠夫待你还算不错。”

 于氏低头摆弄着衣角：“老爷他现在......对我还算客气。”

 “客气有什么用？”于母突然压低声音，一把抓住女儿的手腕，“你得尽快怀上孩子！只有生下寇家的种，你的位置才稳当！”

 于氏的手一颤，茶水洒了几滴在桌上：“娘，您说什么呢......夫人现在正怀着身子，老爷一般也不来我的院子。”

 “呸！”于母狠狠啐了一口，“那个窑姐儿的孩子算什么正经血脉？你才是寇屠夫明媒正娶过的！”

 她凑近女儿耳边，“听娘的，趁着那女人身子重不方便，多去寇屠夫跟前伺候……”

 于氏挣开母亲的手，声音有些发抖：“娘，您就别瞎出主意了，老爷他都不乐意进我的院子。”

 她何尝不想和寇屠夫睡一起，但男人不来，她能怎么办？

 “没出息的东西，男人不进你的院子，你就不会想办法？”于母恨其不争的看着女儿，“要是不给他生个孩子傍身，将来你要怎么办？难不成你还觉得那窑子里出来的女人生出的儿子将来能孝顺你？”

 送走母亲后，于氏坐在偏房里发呆。母亲的话像根刺，扎在她心里隐隐作痛。

 “生孩子……”她苦笑着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

 三十多岁的年纪，哪是那么容易怀上的？她以前那么多年都没有怀上，更何况寇屠夫现在连她的房门都不进，想怀孕就更难了。

 她走到铜镜前，仔细端详镜中的自己。眼角的细纹，略微松弛的脸颊，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能让寇屠夫神魂颠倒的少女了。

 “可是茗若……”她想起茗若那张娇艳如花的脸，心中一阵酸涩，“她也不过是仗着年轻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