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风烈烈起南洋人到中年纸老虎

第135章 谁是罗芳柏(第2页)

风雪不可怕,不要以为熬过就是阳光;有可能在阳光来临之前退缩,任凭黑暗的侵蚀。

黑暗不可怕,不要以为身板硬就能穿越黑夜,有可能在黎明之前就崩溃,任凭邪恶在飞舞。

不要以为失去就会拥有,有可能失去再失去;不能认为失去了就该拥有,从来没有不劳而获。

不要以为输了一定会赢,有可能一直输;不能把生命变成一种博弈,不然人生就成一场赌博。

不要以为失败就会成功,有可能在失败的泥潭难以自拔;不能在绝望中放弃,除非放弃才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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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脆去用镇医院最昂贵的针药,据说用那药打一针就好。”人只要在前行,不要放弃,放弃比前行更让人痛苦。

“对,我也这么想。如果镇医院治不好,就送县医院;县医院治不好,就送省医院;省医院治不好,就送北京;直到把秋生医好为止。我就不相信,把秋生的病治不好。”困难遇到坚持,最终会投降。

“爹,别这样,我看还是算了。”

“不能这样算了。秋生这样的孩子我们一定要把他医好。”家是给亲人遮风避雨,让亲人在不幸中收到温暖。

素芬心里一热,很是感动;感动除了在心灵上泛起涟漪,在行为上一筹莫展。素芬心里一紧,甚是歉疚;歉疚除了让本已沉重的内心增添负担,还在思想上倍加疑虑。疑虑神圣的人性是否真的美丽;疑虑善良是否真的有力量;疑虑精神力量的仁慈是否有光芒。但她歌唱亲情,在每一次危难之时,亲情的温暖让她相信人性还有温度;在每一次无助的时候,亲人的无私付出给与她力量;在每一次绝望的时候,亲人们义无反顾地奉献让她看见希望。素芬知道爹的意思是卖房子,房子卖了去什么地方住呢?并且这年头卖房子也困难,一般的平民百姓根本拿不出那么多的钱来买。秋生的病却是拖延不得,在一天天的恶化,人瘦得除了皮就是骨头,这样下去孩子活不了几天。

难道老天爷真的不想给秋生一条活路吗?

难道就这样扼杀一个这么可爱鲜活的生命吗?

难道善良的灵魂注定要被恶魔张开大嘴吞噬吗?

难道真的要用一个孩子的性命去把一个母亲的心伤透吗?

难道如此多的付出与奉献不值得老天爷的一滴眼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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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生在妈妈的怀里,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音,除了听妈妈的心跳,静默地看着从门窗外透出的光,朦朦胧胧地照着黑夜的深沉。偶尔窗外的鸟鸣,陪伴着夜空中愁云的闲荡,不再那么凄凉。这使秋生在遐想,何日能长上翅膀去追随空中的月亮,遨游四方;何日如月光一样能散发光芒,把黑暗照亮。屋外嗖嗖的声响,是风儿在向他发出鼓励的邀请,快快康复,来与我们一起快乐的歌唱;带进丝丝花儿绽放的芳香,似乎要给秋生一个甜蜜的梦想。素芬明白,秋生的病不能寄托于明月鲜花的浪漫,浪漫治相思治不了绝望;不能期望鸟儿与风儿的歌唱,歌唱抒发情怀赶不走疼痛;不能奢望秋生那绝情的爹,亲情的力量没有战胜自私的**。

只有一个畜牧能救得了自己的孩子。

他就是吴良新。他原来是与素芬是一个大队,平素不学无术,一天到晚闲耍。他经常笼络一帮无赖,打

架斗殴,调戏良家妇女,早就臭名远扬。道德败坏的人不怕丑陋,正是他的标签;不要脸的人不怕嘲笑,嘲笑会让人更不要脸;品行差的人不怕肮脏,正是他赖以生存的法宝。他曾追求过少女时代的素芬,清丽脱俗的她怎么会接受这样一个泼皮,他纠集一伙人把素芬当时的心上人给打一顿。力量可以获得爱情,暴力只能毁掉爱情;爱情需要的是文明不是暴力,暴力是文明的死敌,文明是盛放爱情的花篮。她最不能忘记在一个下午,背着背篼在山坡上割猪草,突然被人紧紧地抱住,然后按倒在地,衣服被魔爪撕破。她盯着那禽兽似的狞笑,情急中抓起割草刀,朝扑向自己的吴良新头上打去。他被打痛之后,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跑了。此时想起这事,素芬心里依然是不寒而栗!

邪恶不打击是纵容它生长,善良不弘扬是扼制它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