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牡丹花下死(第2页)

 

话音落下,太后又转过身,背对着他,千娇百媚回首看他,“虽然侯爷若想用强,本宫肯定反抗不了……但侯爷不会那样的,对吧”

 

赵无眠微微颔首,手却没停着,太后的雪白肌肤于是多了许多红痕。

 

得到回答,太后满意一笑,而后不知为何,抬手将牡丹自瓶中取出,又在赵无眠疑惑的视线中,素手捏住酒壶。

 

“太后”

 

太后不语,而是背对着赵无眠,缓缓俯身,上半身趴在方桌上。

 

赵无眠呼吸一窒。

 

太后回首看他,瞧见赵无眠看呆的模样,凤目眯起,好似月牙,满是媚态。

 

太后将牡丹,放在自己近乎与地面平行的纤腰上,而后反手握着酒壶,将酒液一点点倾倒在粉背上。

 

太后的身材极好,纤腰中线处有一小凹长槽,因此酒液半点没有向侧溢出,太后缓缓抬腰,在重力作用下,酒液顺着粉背中线,缓缓下滑。

 

啪嗒————

 

牡丹落在地上,一滴滴酒液砸在心,啪嗒作响。

 

太后回首看向赵无眠,眼神含笑,似妩含羞,“侯爷……不采吗……”

 

赵无眠的呼吸急促几分,没料想太后态度虽坚决,怎么也不愿随便给了他,但却愿意……不拘一歌。

 

牡丹下死,酒染瓣间娇。

 

接下来几天,‘佟从道’在京师采的行动愈演愈烈,凡是在京师数得上号的魁,竟无一能逃其毒手。

 

魁们胆颤心惊,无论是大价钱雇佣护卫,还是闭门谢客,藏身在外,甚至求助朝廷,可都难逃魔掌。

 

一时间满京大街小巷都是佟从道的名字,甚至压过了刚成为刀魁不久的赵无眠。

 

而伴随着又一位魁惨遭毒手的消息传来,京师震动,所有人都知道,京师只余一位魁尚且无恙。

 

曾冷月,清焰。

 

事态已是如此,佟从道既然已经采了这么多魁,那就绝对不可能放过清焰……和清焰比起来,其余魁都可称一句胭脂俗粉。

 

若最后‘佟从道’真能得手,那他的江湖地位与名气怕是能到一种前无古人的地步。

 

古往今来,江湖上的采贼数也数不清,但能在天子脚下这么肆意妄为的,恐怕也只有‘佟从道’。

 

但最后,佟从道若是没来,若是连面都不敢在曾冷月露一下,那便世人皆知佟从道怂了怕了,怕是得成一件江湖笑料。

 

而清焰的名气在京师委实太过响亮,大到就连不少朝廷大员都忍不住上书提起佟从道这事。

 

一般而言,这种江湖事都是让侦缉司自个处理的,除非影响过于恶劣,否则是不配让朝廷大员们在上朝时专门讨论,但‘佟从道’此举在京师如此放肆,可谓将朝廷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若是再不能抓到佟从道,朝廷颜面无光。

 

许多有幸远观过清焰一面的风尘客这些天的心可谓提到了嗓子眼里,唯恐每天睡醒便听见清焰也被‘佟从道’抓去采了的消息。

 

他们自发给曾冷月投去大把银子珠宝,只求尽自己一丝绵薄之力,让护卫力量多些。

 

那琳琅满目的珠宝银两,即便萧远暮都不由笑得开心……单就这几天,曾冷月的创收就顶的上先前一年。

 

“进来吧,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赵无眠腰后挎着横刀,一袭白袍,冷峻不凡,领着洛湘竹走进曾冷月。

 

洛湘竹戴着帷帽,微微颔首,一只手拉着帽檐,另一只小手拉着赵无眠的衣袖,俏脸微红,根本不敢往四周看,一直垂眼盯着自己的胸前衣襟。

 

等到了厢房,周围没什么人,她才轻舒一口气。

 

萧远暮摇着团扇,坐在小案前,慢悠悠抿茶,“你这次做的不错,朝廷若真抓不到佟从道,可就丢了大脸。”

 

赵无眠从果盘取了颗苹果,用袖子擦了擦递给洛湘竹,口中则对萧远暮道;“若佟从道真怂了不敢来,侦缉司的昭狱也有几个采贼可以推出来顶锅……”

 

洛湘竹双手抱着苹果,眨眨眼睛,看向赵无眠,面露茫然……那带她来这种地方作甚

 

赵无眠想起以洛湘竹的身份肯定不会抱着苹果啃,又将其拿过,用桌上小刀将其切片,口中则道:

 

“幻真阁没那心气从我们这抢琉璃四玉,若真想得到错金博山炉,最有效率的方法就是拱手送上琉璃灯,等我们去找错金博山炉的时候再抢……佟从道忽然入京又不见行踪,约莫也是为此而来,身上很大可能带着琉璃灯。”

 

赵无眠将苹果切片,放在盘中,端起盘子递给洛湘竹,“有你在这里,找到他的可能性也大些。”

 

洛湘竹捏起一片苹果放进粉唇,慢慢咀嚼。

 

这些天她时常同沈湘阁一块出去转悠,知道赵无眠正在找佟从道,闻言拍拍胸脯,昂首挺胸。

 

包在我身上。

 

赵无眠笑了笑,又听萧远暮问:“苏怀曦有消息了吗许然总不至于真死在莫惊雪手中。”

 

“昨天就来了信,武魁交手不可能一点动静没有,许都督与莫惊雪等人是在沧州一带交过手,不少人都瞧见,但以他们的武功,真要逃跑,几个时辰就能跑几百里,所以现在苏总捕还在找,许都督逃跑时也留了暗号,估计这几天也该有收获了。”

 

赵无眠回忆少许,他与苏总捕分头行动,各司其职,现在担忧也没用,先擒住佟从道才是正事。

 

他在小案前坐下,也拿了片苹果塞进嘴里,撑起脸望着窗外,可见辽阔湖面在阳光下煜煜生辉,浮光跃金,岸上行人如织。

 

“佟从道这身份,在江湖上得罪的人数不胜数,若他会如此意气用事,也不可能活到这岁数。”萧远暮也捏起一片苹果,“说不定啊,他早就出京了。”

 

“根据宋前辈所言,佟从道此人年轻时胜负心便极重,若他还有几分年轻时的心气……”赵无眠顿了顿,又微微摇头,笑了笑,“等上一两天便好,若他不来就不来,我再想想办法就是。”

 

萧远暮琢磨片刻,暗道现在佟从道跟个死人一样在京师一点动静没有,谁也不知他在哪,又想图谋什么。

 

而赵无眠明显不想坐以待毙等着佟从道慢慢布局,这才想试一试……失败也没什么损失,顶多让朝廷丢丢脸。

 

念及此处,萧远暮也便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