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被判流放,反手坑仇家上路梦想当咸鱼
第1537章 蛀虫(第3页)
齐文远状若疯虎,扑上去拳打脚踢,专往要害处招呼。拳头砸在皮肉上的闷响,齐禄杀猪般的惨嚎,在暖意融融的雅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季如歌依旧慢条斯理,用小银叉叉起一片晶莹的冻梨肉,送入口中。冰凉的甜意在舌尖化开,仿佛对眼前的闹剧视若无睹。
齐文远打得气喘吁吁,官袍散乱,额头全是汗。他猛地停手,扑通一声也跪倒在季如歌面前,额头重重磕在乌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季村长!季村长开恩啊!”齐文远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极致的恐惧,“是下官管教无方!是下官瞎了眼!养出这么个无法无天的畜牲!求季村长…求季村长看在他年轻无知…看在下官这些年为北境城鞍前马后…没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他一条狗命!
给他…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下官…下官愿倾家荡产,补足亏空!加…加倍补足!求季村长开恩!求季村长开恩!”他磕头如捣蒜,官帽滚落一旁,花白的头发散乱不堪。
雅间里只剩下齐文远粗重的喘息和额头撞击地板的咚咚声。齐禄蜷缩在地上,鼻青脸肿,浑身湿透滚烫,像条濒死的狗,惊恐地看着季如歌,连呻吟都不敢发出。
季如歌放下银叉。冻梨的甜味在口中散去,余下一点微涩。她拿起洁白的丝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和手指。目光终于落在磕头不止的齐文远身上。
“齐县丞,”季如歌的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喜怒,“令亲,年轻气盛。”
齐文远猛地抬头,浑浊的老眼里爆发出死里逃生的希冀光芒。
“矿场晒场”季如歌继续道,目光转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缺根柱子。绑上去。冻三天。不死,算他命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