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被判流放,反手坑仇家上路梦想当咸鱼
第1543章 按照设计来(第3页)
“烧火!搭油毡棚!棚里生火盆!”王疤子眼珠子一瞪,“墙,给老子刷得苍蝇站上去都劈叉!地缝?让老子看见一条缝,你们就躺地上当填缝的泥!”
命令像冰雹砸下。人群轰然散开。锯木声、凿石声、铁锤敲击声、号子声瞬间撕裂了清河的寂静清晨。巨大的油毡布被合力扯开,罩住“金针房”的地基范围,底下炭盆点起,橘红的火舌驱散着刺骨寒气。
泥瓦匠们光着膀子,在暖棚里挥汗如雨,和泥的、砌墙的、抹灰的,动作快得带出残影。白灰浆抹上冰冷的砖墙,很快凝结,又被下一层覆盖。
木匠棚里,刨花如雪片翻飞。硬木在锯子和刨子下呻吟,变成一根根笔直的横梁、立柱,还有那些奇怪的、带着一排排铁钩的“悬瓶架”。王疤子拎着竹尺,幽灵般在工地上穿梭。尺子猛地抽在一个泥瓦匠刚抹好的墙面上!
“坑!”王疤子声音冰冷。
泥瓦匠看着墙上那个几乎看不见的小凹点,脸一白,手里的瓦刀差点掉地上。
“铲了!重抹!”竹尺指向下一处。
一个木匠正卯榫,尺寸稍偏了半分。竹尺带着风声抽在他手背上,瞬间一道血檩子。
“眼珠子长裤裆里了?重做!”王疤子看都不看他,走向下一处。
铁皮车日夜不停地穿梭。一车车烧制好的、粗如儿臂的琉璃管运来,小心翼翼搬进悬瓶廊的地界。
琉璃匠人用特制的胶泥和铜箍,将管子连接成纵横交错的网格,固定在木匠做好的架子上。高处,悬下一个个带螺旋口的琉璃瓶架。几个老匠人围着图纸,对着那些奇怪的接口和悬瓶装置,低声争论着。
“金针房”的硬木门扇装好。里面,青石板地面严丝合缝,光可鉴人。墙壁刷了三遍白灰,平整得如同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