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1章 一滴便可要命(第3页)

他是巴图鲁溃败时,一个试图独自逃跑、却被死忠亲卫抓住的普通士兵,此刻成了毡包里最低贱的“牲口”。

年轻俘虏似乎预感到了什么,身体剧烈地挣扎起来,被捆住的手脚徒劳地扭动,看向巴图鲁的眼神充满了极致的惊恐和哀求。

巴图鲁的目光落在俘虏身上,那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只有一种看待实验材料的冰冷和一种被仇恨驱动的、亟待宣泄的残忍兴奋。

“把他拖过来!”他嘶哑地命令,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变调。

两个亲卫立刻上前,粗暴地将那挣扎呜咽的俘虏拖到矮几旁,死死按跪在冰冷的毡子上。俘虏的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巴图鲁拔开黑陶瓶的蜡封。一股极其微弱、却令人莫名心悸的甜腥气瞬间逸散出来,钻进鼻孔,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他枯瘦的手指因为兴奋而颤抖,小心翼翼地、几乎是虔诚地将瓶口倾斜。

一滴。

仅仅一滴。

浓稠得如同黑油般的液体,从细小的瓶口滴落,无声地坠入矮几上那个盛着半碗浑浊雪水的粗陶破碗里。

那滴黑液入水,并未立刻化开,反而像一颗沉重的墨珠,缓缓沉向碗底,在浑浊的水中拉出一道短暂而诡异的黑色轨迹,随即才缓缓晕染开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灰黑色。

看到这里,巴图鲁眼里闪过激动,随后冲着手下说道。

“灌下去!”巴图鲁的声音带着残忍的亢奋,唇角裂开勾起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