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被判流放,反手坑仇家上路梦想当咸鱼
第1714章 京城纨绔在北境受折磨(第3页)
————————分割线——————————————北境的风像淬了冰渣的刀子,刮过脸上只剩麻木的疼。
京城来的这群人,从前在京城斗鸡走马、鲜衣怒浪的纨绔,如今裹在粗糙肮脏的麻布里,骨头缝里都渗着这里的苦寒和屈辱。
挖沟,永无止境地挖那冻得比铁还硬的土,铁镐砸下去,只能留下一个白印,虎口震裂的血痂结了又破。搬石,巨大的原石压弯了腰,绳索勒进肩肉,每一步都陷在深雪里,喘出的气立刻变成冰霜糊在眉毛睫毛上。
喂马、清粪、修补破损的兵器甲胄……季如歌,那个眼神比北境的风还冷的女人,总有办法找出最脏最累的活计,精确地分到每一个人头上。
在这里,被抓来的这些京城人连村口的野狗都不如。谁都能吆五喝六,唾沫星子砸在脸上,伴随着鄙夷的冷笑。曾经的爵位、家世、父辈的荣光,成了最讽刺的烙印,提醒着这些人如今的卑贱。
有人受不了了。是平昌伯家的小儿子,记得他以前最是嚣张,玩鹞鹰敢当街踹翻老人的果摊。
那天傍晚,他猛地摔了手里抬着的粪桶,污秽溅了一身,他不管,只梗着脖子,眼睛血红地朝着监工吼:“老子不干了!我爹是平昌伯!我要回京!你们这群北境蛮子……”
声音嘶哑,却兀自带着一丝残存的、可笑的骄纵。
没人应他。只有风呼呼地吹。
很快,来了两个面无表情的老兵,一左一右,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架走了。季如歌甚至没露面,只派人传来一句冰冷的话:“全体停工,去看鞭刑。”
被抓来的人被驱赶到营地中央的空地。一根木桩立在那里,黑沉沉的,浸透了说不清的陈旧污渍。
平昌伯家那小儿子被剥了上衣,死死捆在桩子上,裸露的皮肤在寒风里瞬间起了一层栗粒,白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