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太虚山的考验

自第二次崩坏已经过去了一年半，西琳和贝拉也适应了和黎他们一起的生活。

因为奕要时刻盯着塞西莉亚的原因，黎，八重凛，西琳，贝拉四人被奕安排到太虚山开启了他们的求学之旅。

而这次她们四人的监护人则是太虚双花——苍玄和丹朱。

……

太虚山的云雾总是带着一种不真切的缥缈感，像是被谁用最轻柔的笔触晕染在青灰色的天际线上。黎站在悬于峭壁的石阶尽头，望着脚下蜿蜒如银带的山路被雾气漫过，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短促的惊呼和翅膀扑打的声音。

“贝拉！说了别在这儿用翅膀！”西琳的声音里带着惯有的颐指气使，却比平日少了几分尖锐。黎回头时，正看见贝拉慌忙收起暗紫色的羽翼，耳尖发红地扶住差点被气流带得踉跄的八重凛——小姑娘怀里的狐狸玩偶被风吹得歪了脑袋，露出缝歪了的嘴角。

“抱歉……”贝拉的声音细若蚊蚋，目光瞟向石阶旁刻着的“非请勿飞”四个篆字，石缝里还嵌着几枚风干的羽毛，像是前人留下的警示。

八重凛却笑着晃了晃玩偶的尾巴：“没关系呀，贝拉的翅膀很漂亮呢。”她的和服下摆沾了些山路上的草屑，是方才为了追一只蓝尾蜥蜴跑太快蹭到的，浅粉色的料子上洇出一小片青痕。

“都站着做什么？”一个清亮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四人抬头，只见石阶尽头的平台上立着两个身影。左边的女子穿一身靛蓝色道袍，长发用木簪松松挽着，手里转着枚铜钱，铜钱边缘的纹路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右边的红衣女子正用树枝逗弄石桌上的香炉，听见动静便转过身，发间的银饰叮当作响，眉眼弯成了月牙。

“苍玄姐，丹朱姐。”黎率先颔首行礼，虽然听老爹说过这两人傻了吧唧的和德莉莎有得一拼，但出于对长辈的尊重，黎还是率先问好。

“哎呦～不要这么见外嘛，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小黎～”丹朱把树枝一扔，拍了拍手走到她们面前，摸了摸黎的脑袋，目光在四人身上转了圈，最后停在西琳身上：“你就是西琳吧？赤鸢可是被你伤到现在还在太虚山养伤呢～不过奕也提前给我打了招呼～没关系——”她忽然凑近，压低声音，“山上的桃子快熟了，偷吃被抓住的话，我可以帮你瞒住苍玄，但墨渊我可能瞒不了还有赤鸢……”

西琳的脸“腾”地红了，像是被说中了什么心事，梗着脖子别过头：“抱歉……还有谁要偷吃……”

“好了，丹朱。”苍玄的铜钱“啪”地扣在掌心，“奕把人交过来，是让我们教东西，不是让你带坏小孩的。”她的目光扫过黎腰间的佩刀，又落在八重凛怀里的玩偶上，最后定格在贝拉紧绷的肩膀上，“我知道奕肯定已经把太虚剑气教给你们了，从今天起，卯时起练吐纳，辰时学心法，午时抄经，未时修习术法，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