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查在深入长春雪淞

卑鄙的院长26(第2页)




    “那么愚蠢......”胡信义鄙夷似的说。



    “不是愚蠢哪!无论有教养的女人,没教养的女人,在女性的本质上都意外地有相通之处啊!她被一种感情抓住,别的东西就视而不见了......我也很有可能报复哇!”贾娜露出了微笑。胡信义被她的微笑吓了一跳,觉得她的话是认真的。



    胡信义几乎是用暴力侵犯了这个贾娜。难道不是贾娜为了对丈夫赎罪,而拧开了煤气开关吗?



    胡信义把勤杂工叫到房间里来,问他祝贺会那天晚上是不是在自己的值班室里放了水瓶。勤杂工的回答正如预料的那样。



    “唉呀,真对不起!前天可捅下大漏子啦!连大门也没锁就睡着了。第二天早晨去开门,大吃一惊啊!”勤杂工摸着秃头说。



    那天恰巧张绫值班,胡信义又问了张绫。



    “哎哎,我想到您要喝水,可是护士长一直在值班办公室,总觉得不方便,到底没去成。请原谅,以后一定要给您准备好。给您去送水,得回避护士长。大夫,护士长一看见我们照顾大夫和院长,就会露出厌恶的表情啊!真讨厌哪!老处女......”



    无论问谁都没给胡信义送过水瓶。已经没有怀疑的余地了。水瓶里的水加入了安眠药。而水瓶是要杀害胡信义的凶犯的。不管怎么醉,胡信义从来没有马上睡着过。但那一夜,几分钟之内就睡着了。如今想来,水的苦味是安眠药特有的味道。



    先用安眠药让胡信义熟睡,然后再溜进来拧开了煤气开关。



    窗户没有响声,但从缝里钻进来的风吹到胡信义的脸上,使他发起抖来。他吃惊地坐起来,看看门。门仍然关着。



    胡信义吐了好几回。已经没有吐出胃液和胆汁的力气了。只是喉咙喀喀地响着。仅仅两天的工夫,他的眼睛塌陷了,面颊也憔悴了。



    夜来了。风变猛了,吹得窗户玻璃直响。病房外悬铃木的枯树枝不时被猛烈的阵风吹动,发出沙哑的声音,碰撞着病房的外墙。胡信义一个人躺在床上,倾耳静听这些声音。每当走廊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胡信义便将眼睛睁得像灯泡似的,盯着房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