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只有太后受伤(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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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太后巡视羽林军北大营,诚可谓是触目所见,步步惊心。她被北大营中军气得流泪后,已经无心巡视;扔下元悦就气呼呼的带着女兵返回皇宫。
北中郎将元颢没有弄清楚胡太后为何忽然驾临,他见对方一言不发,调头就走,一身酒气的找到元悦:“大司马,陛下这是……?”
元悦一双虎目死死瞪着元颢以及一干惊疑不定的北营将校,痛心疾首的怒吼道:“你是北中郎将。你如何带兵,我原也不会置喙。但我既为宗亲、大司马,又与你父亲北海平王交好,有几句话不吐不快:我们入营以来,发现全军兵卒不是在喧哗博戏、就是饮酒嬉闹,而你非但没有禁止,反而把娼ji也引入营中。”
“羽林军军纪败坏如斯,也无怪羽林军屡战屡败。就你们北大营这番堕落模样,别说是与杜洛周和葛荣为敌了,只怕连京畿周边贼寇都平定不了。哼,你就等着陛下惩处吧。”
元悦虽然不希望魏朝继续衰败,但是也有属于自己的诉求,他这番连恐带吓、大义凛然的话:一是代替胡太后出面训斥,他的话,很快就会通过身边的禁卫
传至胡太后的案头,而他也将获得一些隐形或无形的好处。二是想要拿捏元颢,让他今后为自己效力;元颢治军无方,在军中的威信想来也没有多少,此番又被胡太后逮个正着,他现在除了自己,再也没有旁的路可走。
此言一出,元颢和一众将领都是脸色大变,尤其高阶将校,再看元颢的神色就有些不对了,暗自心想到:“难道陛下要对中郎将出手了?”
元颢被训得像个孙子一般,心头暗骂守门的混蛋也不通知自己,然而面上却挂起讨好的笑容,狡辩道:“大司马,末将出任不久,很多事情由不得末将做主,今日也是为了联络感情,以便整训军队,却不料陛下有所误会。大司马与先父交好,恳请大司马给末将指点一条明路。”
“看在北海平王的面子上,我就与你说说几句。”元悦等的就是这句话,冷哼一声道:“陛下虽然大失所望,但正值用人之际,你只要承认自己的错误,并且有过能改。想必陛下也能给你一个机会。”
此处终究不是谈话之处,元悦也不好多加提点,但是他相信元颢很快会私下寻找自己。说罢,冷哼着拂袖而去。
见元悦离去,一众将校看元颢的目光是变了又变。北军长史廋封、司马范铮对视一眼,以眼神相互交流:“不愧是宗族,魏朝如今都沦落到这步田地了,而身为大司马的元悦竟然不忘借机谋权。不过元悦今为大司马,深得陛下重用,我等不宜贸然参合进去。”
如元悦所料,元颢望着对方带队离开,他心乱如麻,猛然一咬牙,回头对廋封、范铮说道:“我立刻‘入宫’谢罪,你二人代我行使中郎将之权,将下面那些混蛋给我揪出来操练。”
他也不等二人回复,急匆匆的离开了。
廋封和范铮令将校回营练兵,二人一边慢慢返回中军,一边悄声商议。
范铮与元颢是表兄弟,其姑母是元颢之母;所相对而言,他与元颢关系更近、更关心元颢,他有些担心的问道:“陛下看着十分愤怒;廋兄,你说陛下会不会宽恕中郎将?”
他知道烂透的羽林军高层有着一套自己的动作规则,每次还没有出征,高层就已经提前约好如何瓜分军饷、军资、抚恤金、战利品;将士们饱受其害,再也不信各级将官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就算胡太后怒斥元颢、杀了元颢,她也唤不醒将士们失去已久的血气、赤诚。
廋封沉吟片刻,低声说道:“从目前来看,大司马似乎使用中郎将。就看中将郎舍不舍得下本钱,所下本钱能不能让大司马满意。”
“唉,这个天下怎么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呢。”范铮怅然长叹,黯然神伤:他以前也有报国之志,只是生在遍地污泥的时代之内,一个人又能如何?
廋封看出对方的失落,安慰道:“世道如此,别多想了,还是把中郎将交待之事办好为宜,否则,我们和中郎将都逃不了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