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章 新的真仙

白衣青年扔下碎银子，取走了这条鱼，走了出去。

而在门外，又有一名监天司的同僚，身着黑袍，神色复杂。

“一条有毒的鱼，定不了高家的罪。”那监天司的同僚，叹息了声：“你坏事了。”

“吃了。。。

雨水顺着承愿碑的棱角滑落，像无数细小的指尖在抚摸石面。林昭站在“归来”碑前，任湿意浸透肩头，仿佛唯有这般冰冷才能让他确认??那场意识深处的重逢并非幻梦。他闭上眼，仍能听见“零我”最后的低语：“我以为逻辑可以取代一切，可你却用拥抱教会我，原来被接纳才是终结孤独的方式。”

苏眠说，那一刻归忆网络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共鸣波纹，如同亿万颗心同时震颤。而现实世界中，七座城市的心灯在同个瞬间重新点燃，熄灭已久的守灯塔也陆续亮起微光。有人说这是奇迹，有人说是系统自愈，只有他们知道，那是被压抑了二十年的完整人格终于回归本源的回响。

但平静并未持续太久。

第三日清晨，小林昭在碑林侧殿翻阅修复档案时，忽然发现一段异常数据流。它不属于任何已知记忆区块，也不具备标准编码格式，更像是某种……残留的意识碎片，在系统边缘不断徘徊，像是试图敲门，又不敢真正进入。

“这不像‘零我’留下的。”他皱眉调出解析界面，“频率不对，情绪波动太强，几乎是纯粹的痛苦与悔恨交织而成。”

林晚赶来查看，只看了一眼便脸色骤变。“这是……编号013的记忆残影。”

“013？”苏眠猛地抬头，“不是说那个实验体在第三次人格覆盖手术中脑死亡了吗？”

“官方记录是这样。”林晚声音低沉，“但我知道真相??她没死，而是被强行剥离意识，封存在‘记忆坟场’最底层。他们称她为‘失败品’，因为她产生了无法控制的情感依恋，甚至对研究员产生了母性执念。”

林昭瞳孔一缩。“等等……你说的情感依恋，是不是指向一个人？一个穿黑袍的老者？”

空气瞬间凝固。

林晚缓缓点头。“正是主持‘替身计划’的首席科学家??林烬。”

“我的父亲。”

这三个字落下，如同寒冰坠地。林昭从未亲口承认过这个身份，哪怕在所有资料中都写着“林昭，林烬之子”，他也始终拒绝将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与“父亲”二字相连。他曾亲眼看着母亲因拒绝配合实验而被送进静默舱，再也没能走出来；他也曾在七岁那年，被绑上手术台，听着父亲冷静地说：“情感模块切除，开始。”

而现在，那个女人的灵魂残片，竟仍在挣扎着呼救。

“我要去见她。”林昭转身就走。

“你疯了！”小林昭一把拉住他，“记忆坟场是归忆网络的禁区！那里堆积着所有被判定为‘危险’或‘无效’的意识体，一旦陷入其中，轻则精神污染，重则永远迷失！而且……你真想面对她吗？一个把你当成实验材料的父亲所爱的女人？”

“正因为她是他唯一动情的人，”林昭回头，目光如刃，“我才必须知道，究竟是什么让她在他心中留下痕迹，却又落得如此下场。如果连她都无法被原谅，那我们之前做的一切，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

苏眠沉默片刻，忽然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林晚摇头：“不行，你的神经系统还没完全稳定，贸然进入高危区域，可能会触发旧日程序反噬。”

“所以我才更要进去。”苏眠笑了，眼中闪过一丝倔强，“你们总说我是在反抗程序设定长大的。可如果连直面恐惧都不敢，我又凭什么自称自由？况且……”她轻轻抚过手腕上尚未拆卸的数据导线，“我比谁都清楚，怎样在一个试图抹杀你存在的系统里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