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我们就只能是这样的关系？

               　　顾砚辞回到医院，等许稚做手术。

　　他站在苍白的医院过道，仰头靠在冰凉的墙面。

　　脑子里控制不住的，一遍遍想象小姑娘用那玉石砸向自己肚子的画面。

　　与三年前，他看见那具遗体的画面，一帧帧重合。

　　当时的情绪，再度席卷而来。

　　顾砚辞抬手捏了捏眉心。

　　……他到底在做什么？

　　直到下午，许稚才从手术室出来。

　　医生摘下口罩，叹息道：“手术还算顺利，摘下的瘤已送去化验室，小姑娘的子宫创伤太过严重，近一年之内，最好都不要备孕。”

　　顾砚辞垂眼，轻声道：“明白了。”

　　话落，他沉静道：“化验一定多取几个样本，一定要准确。”

　　“是。”

　　顾砚辞闭了闭眼。

　　脑子里响起小姑娘曾经告诉他的。

　　“你知不知道，我妈妈的癌症遗传性很高是真的！”

　　顾砚辞睁开眼，不愿去想那个最坏的结果。

　　只只那么狡猾，一定是骗他的！

　　医生离开病房，许稚麻醉还没有醒。

　　顾砚辞看着安静沉睡的小姑娘，伸出手，几乎是颤抖着、缓慢地撩开她的上衣。

　　触目惊心的画面，乍然闯入他眼底。

　　小姑娘平坦的小腹，淤青重得几乎有些发黑，一看就是层层叠加的伤害，几乎看不看她原有的肌肤颜色。

　　顾砚辞瞳孔收缩着，根本不敢用手去触碰。

　　他无法想象，小姑娘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这样伤害自己。

　　她到底有多不想生下他的孩子，才如此伤害自己！

　　许久，许稚还没醒。

　　医生进来看了，只能强行叫醒。

　　顾砚辞眉目担忧，压抑着嗓音问：“为什么她还不醒？”

　　医生欲言又止地道：“有可能，是患者自己不愿意醒过来。”

　　但麻醉，若不醒过来，会很危险，必须强行唤醒。

　　顾砚辞心脏陡然下沉，仿佛沉入冰冷而暗无天日的深海里。

　　在医生的操作下，许稚悠悠转醒。

　　她迷迷糊糊地看着一片纯白的房间，有些茫然地没反应过来，“我这是……在哪儿？”

　　怎么会这么亮？

　　她不是在阴暗的地下室吗？

　　她难道在做梦？

　　顾砚辞紧握住她的手，温声细语地道：“只只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