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继续软禁(1)(第2页)

有时候,冰冷的金属探头会胆怯地、极其短暂地接触一下皮肤表面,我能感觉到拿着探头的那只手在细微地颤抖。数据被飞快记录,没有人会解释这些数据的意义,就像在解刨一个外星生物。

抽血啊,这活儿是技术活,也需要胆量。那些穿着“宇航服”的家伙,每次举起针筒走向我时,都带着一种走向爆炸物的悲壮感。主要是抽右臂静脉的血。我的左臂血管,在他们看来似乎已经变成了某种禁忌的通道,连碰都不敢碰。

针头刺入皮肤的刺痛感很真实,但看着自己深红色的血液快速充盈试管,我却有种漠然的抽离感。仿佛那血液不是我的,只是某种需要定期清理的工业废液。血液被小心分类装进贴有不同颜色标签的试管,密封,像保存致命病毒样本一样郑重其事地收进恒温箱。抽完血,针孔处按上一小块吸附棉片,连个创可贴都吝啬。

打针,这才是重头戏。一天两次,早一次,晚一次。扎的还是右臂或者腹部。针管里的液体不再是叶枭那种冰冷的银白金属溶液了,换成了透明的澄清液体或者淡蓝色的粘稠药液。具体是什么?神经稳定剂?组织抑制素?防止我的血液进一步异变的抗凝血剂?或者更恶毒点的,某种缓慢抑制我思考能力的毒素?没人告诉我。我只需要像个合格的木偶一样,在他们用酒精棉擦过皮肤后,静静地等待那一下锐利的刺痛,然后感受冰冷的液体缓慢注入肌肉深处。

打完针的部位通常会留个小小的硬块,隐隐发胀。我习惯性地会用手去按压那个硬块,不是缓解疼痛,更像是一种确认——确认“药”已经进去了,确认他们控制我的手段又完成了一次成功的注入。

伴随打针而来的是口服药物。通常是一小杯温水,里面放着几颗颜色各异、形状不一的药片。白色的圆片,蓝色的胶囊,米色的椭球……颜色比糖果还丰富,但味道堪比化工废水。

我需要当着守卫的面,一颗颗吞下去。他们会盯着我咽下去,甚至会要求我张开嘴检查一下舌下是否藏匿。这让我想起小时候养狗喂驱虫药的日子。吃完药,口腔里会残留一种难以描述的苦味或金属锈味,漱几次口都冲不掉。

至于食物?装在一次性营养膏袋里,通过送餐口定时塞进来。口味?巧克力味、苹果味、番茄牛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