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医院里的崭新生活
别误会,这不是尿在滴滴答答、淅淅沥沥,我还没到那个岁数,再说我也没这个闲情逸致,数尿玩儿,这是输液的药在一点一滴渗入我的身体!
掐指一算,已经住院七天了!
虽然距离生龙活虎还有一段距离,但身体恢复的也差不多了,只是手腕处留了一个四五公分左右的刀疤,从此招摇过市,我要养成撸袖子的习惯了,让大家知道,咱也是江湖里的过来人!
我住的病房是双人间,如今在百废待兴的科特迪瓦,算是奢侈的一件事,至于碎花姑娘是如何摆平医院并让我安然无事躺在这里的,我没好意思问,她也没说,我猜测,这背后肯定有不一样的故事,但有一点儿可以肯定,这个故事不能比把我丢在出租车出逃还要离谱吧?
接下来隆重介绍一下我的“病友”,沉默的卡瓦洛先生。
卡瓦洛先生,男,65岁,军人,法国人,曾是联合国维和部队的一员,后来在科特迪瓦娶妻生子,战争把他带到科特迪瓦,但战争也夺走了他的家人,如今的卡瓦洛先生已经孤身一人多年,这次入院是因为心脏病复发。
什么是命苦之人?你看,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听医院护士说,卡瓦洛先生在法国的家人曾屡次三番劝说他回国,但都被他拒绝了,如今他也是靠着微薄的退休金勉强维持生活。
望着眼前,站在窗前呆立的老头儿,我十分不解,既然妻儿都没了,何苦在这儿受苦受难呢?回法国多好,吃饱了还能在埃菲尔铁塔
我可听说了,凡尔赛宫可有不少穿着暴露的少女画像!
但这一切,卡瓦洛先生视若无睹!
战争有多残酷,我只在电视新闻上见过,别说战争了,就连打仗也是这样,我小时候就有被人一拳捶破鼻子还不能告诉家长的的残酷经历。
沉默的卡瓦洛先生身高有一米八左右,瘦骨嶙峋,有着军人的威严与冷峻,看一眼,不禁让人心生敬而远之之情!
众所周知,我这个人嘴不能闲着,如果身边有个人,我肯定得唠上十块钱儿的嗑!
除非我手里正好有一把瓜子!
但沉默的卡瓦洛先生没有给我这个机会,对我的搭腔充耳不闻,后来我给了自己一耳光,人家是法国人,能听懂你说的中文吗?
碎花姑娘大部分时间都在外面跑,调查伊卡洛斯其人,看她风尘仆仆的样子,我也不好意思多问,毕竟咱一点儿忙也帮不上,医院唯一一个懂中文的护士,便成了我的知心人……不对,是知心大婶儿。
我也有黑人大婶了!
黑人大婶,女,53岁,医院的护士长,已经在这个医院工作三十多年了,在科特迪瓦还被称为“非洲小巴黎”的时候,曾被医院派遣到我大中华进修过,尽管这么多年过去了,但中文这门外语一直没撂下过。
大婶为了炫耀,还特意给我念了一段“灰化肥挥发”的绕口令,哎呀,我一边竖着大拇指,一边头晕脑胀!
大婶也是这个医院工作时间最长的人员,熬走了七八个院长了,有的是退休了,有的是真走了,因为时局动荡,抽调的医护人员很多都没有回来,而大婶属于命大的那种,死里逃生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