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6章 话题

 “老公，”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后的沙哑，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像在燃烧她最后的勇气。

 “我知道这要求……很过分……可是……可是山庄这么大，孩子这么多，以后只会更多……

 教孩子的老师需要，给孩子看病的家庭医生也需要。

 能不能……能不能让沁雨也来？

 她可以教孩子们唱歌、画画、认字……她一定会把孩子们照顾得很好很好的！她……她……”

 吴沁寒顿住了，脸颊因为接下来的话而瞬间涨得通红，眼神慌乱地垂下，盯着张良胸前的纽扣，声音细若蚊蝇，几乎要消失在风里！

 “……她也很乖的……很听我的话，我想让她和我一样……”

 最后几个字，轻得如同叹息，却带着一种献祭般的决绝。

 为了妹妹能有一个安稳的、触手可及的归宿，为了那份骨肉相连的安心，吴沁寒将自己也摆上了砝码的天平。

 身体因为害羞和紧张而微微发抖，脸颊紧贴着张良的胸膛，滚烫的温度透过衣衫传递过来。

 晨风似乎也停滞了一瞬。露台上只剩下她急促的心跳和压抑的呼吸。

 张良低头看着怀中几乎要将自己缩成一团的女人。

 她的眼泪是滚烫的，恳求是卑微的，“献祭”是笨拙却又无比赤诚的。

 张良想起了山庄婴儿房里那些咿呀学语的小天使，想起了高媛媛曾无意间提起孩子们需要更专业的早期启蒙。

 吴沁雨，一个胆小却爱孩子的幼师，一个与姐姐血脉相连、需要庇护的女孩……这似乎并非一个过分的要求。

 张良沉默的时间并不长，但在吴沁寒的感觉里，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每一秒的流逝都让吴沁寒心头的多了一分忐忑，攥着张良衣襟的手指也冰冷一分。

 就在吴沁寒几乎要被自己的恐惧和羞耻淹没时，头顶传来张良一声极轻的叹息，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了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这也没什么不好的！”

 张良的声音响起，低沉而温和，像拨开了笼罩在吴沁寒心头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