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1章
“若不知稼穑之艰,不晓河工之要,不明边患之急,空谈仁义道德,于国何益?于民何补?”
“此即经世致用之要义,学问当为有体有用之学,知必见诸行!”
翰林编修蒋德听他如此说,当即起身。
“王秀才好大的口气,圣人之学,博大精深,岂是你所言之空谈?”
“《论语》有云,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仁义礼智信,乃立国之本,万世不易之大道!”
“务农、理财、治兵,自有司职之臣操持,若人人皆汲汲于琐碎实务,大道谁传?斯文谁继?你所谓致用,不过是急功近利,舍大道而逐小术,此乃儒门之歧途!”
王夫之也是毫不退让:“前辈言大道、小术,后进请问,无小术何以行大道?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此乃大义。”
“然如何贵民?非空言谈可致,需轻徭薄赋,需兴修水利,需整顿吏治,需强兵御侮,此皆术也。”
“若无术,民贵之大道,不过纸上空文,《尚书》有言,非知之艰,行之惟艰,知大道而不行致用之术,与不知何异?此非急功近利,而是务实救国。”
“就好比如今之大明,北方干旱,百姓生活困苦,四边不靖,兵事不断,心性能退敌安民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