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 就算A过去,也要讲究方法滴(第3页)
“天理何在!凭什么抓人?!”
卡车上的两个男人也不再老实“认罪”,而是疯狂挣扎着扑到车厢边,对着
“孩他娘!相信我!我绝对不是小偷!我是冤枉的!”
“石头!我的儿!你爹是清白的!他们搞错了!”
显然是两人的家属闻讯赶来,情绪激动,试图拦车救人。场面彻底失控,围观的工人越来越多,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甚至有人开始和维持秩序的公安推搡起来,乱成一锅粥。
江夏望着墙外那片混乱,妇女的哭嚎混着男人的嘶吼,像针似的扎进耳朵里,恍惚间,竟与记忆里某些颠倒是非的画面重叠。
他眉头拧成疙瘩,抬手拍了拍儒班长的肩膀:“老班长,劳你跑一趟,把事儿问细点。那俩人啥来头,家属嘴里‘冤枉’到底有啥说法,都摸清楚。”
“放心。”儒班长应得干脆,却没立刻抬脚。
他先是转身走到墙角,把棉帽摘下来,帽檐朝后一扣,露出额前几道浅浅的旧疤;接着又把身上的军大衣脱下来,叠成方块塞进吉普车后座。
把贴身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棉衣,“哗啦”一下翻了个面。这样,里子磨出的破洞就露在外头,棉絮从窟窿眼里探出来。像极了那些蹲墙角的破落户。
做完这些,他没急着走,反倒绕到吉普车头,伸出食指在引擎盖的油污里蹭了蹭,再往脖子、脸颊两侧抹了抹。原本干净的脸瞬间沾了层黑灰,连眼角的皱纹里都藏了油泥,看着就像刚从车间下班的寻常职工。
“走了。”他冲江夏几人递了个眼神,双手往袖口一插,迈着慢悠悠的步子出了研究所院门。
没直奔卡车那边,反倒顺着墙根往前走了百十米,等看见几个扛着铁锹、像是刚换班工友的人往骚乱方向凑,才悄悄跟上去,混在看热闹的人群里,慢慢往卡车边挪。
一路上,他没多说话,只偶尔跟着旁人叹口气,嘴里念叨两句“这年月,老实人咋这么难”,跟周围的老百姓混得毫无违和感。
等挤到卡车附近,也没往前凑,就靠在一棵老槐树下,耳朵竖得老高,听着家属哭哭啼啼的诉说,时不时还帮着劝两句“大妹子别哭了,慢慢说,总有说理的地方”,不知不觉就把关键信息都听进了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