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爱的平衡

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路家庄园的婴儿房，为整个房间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浠月和卓然并排躺在婴儿床里，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投下细密的阴影，随着呼吸轻轻颤动。两个小家伙白嫩的脸蛋上泛着健康的红晕，小手时不时在空中挥舞，像是在和阳光玩耍。

 "哎哟，我的小宝贝们醒了呀？"路老夫人拄着拐杖，脚步却比往常轻快许多，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她俯身轻轻摸了摸浠月的小脸蛋，眼中满是慈爱。

 "妈，您慢点。"路夫人赶紧上前搀扶，却见婆婆已经利落地抱起卓然，动作熟练得不像八十多岁的老人。

 "怕什么，我这把老骨头现在可有劲了！"路老夫人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怀里的卓然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突然咧开没牙的小嘴笑了。

 程曦端着两瓶温好的母乳走进来，看到这一幕不禁莞尔："奶奶，您又抢在我前面了。"她的目光落在两个孩子身上，眼中盈满母性的温柔。产后恢复良好的她穿着一件淡粉色家居服，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整个人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那是自然，我这曾孙子曾孙女可是我的心头肉。"路老夫人得意地说，转头对卓然做鬼脸，逗得小家伙咯咯直笑。

 路皓晨从公司开完早会回来，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领带微微松开。他轻手轻脚走到晨曦身边，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孩子们今天乖吗？"

 "比昨天好多了，夜里只醒了两次。"程曦靠在他肩上，声音里带着疲惫却满足的笑意。她伸手为丈夫整理领带，指尖不经意碰到他的下巴，感受到微微的胡茬。

 路皓晨握住她的手，眼中满是心疼："辛苦你了。"他看向婴儿床，西月正努力想抓住挂在床边的摇铃，小脸憋得通红。"看我们女儿这倔强劲儿，跟你一模一样。"

 路老爷子拿着两个精致的拨浪鼓走进来，听到对话哈哈大笑："皓晨啊，你这是夸还是贬呢？"

 一家人笑作一团，婴儿房内洋溢着温馨的气氛。自从浠月和卓然出生后，路家庄园仿佛被注入了新的活力。连佣人们走路都轻快了几分，厨房每天变着花样准备适合产妇和老人的营养餐点。

 宋甜甜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刚完成的钢琴曲谱，眼中流露出羡慕和祝福。她轻轻敲了敲门框："打扰了，我想给浠月和卓然弹一首新作的摇篮曲。"

 "甜甜来啦！快进来。"程曦热情地招手，接过她手中的曲谱，"你最近气色好多了。"

 宋甜甜微微一笑，眼角还有些许红肿的痕迹，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已经比宋老夫人离世时好了许多。"多亏了大家的照顾。"她走到角落里的三角钢琴前坐下，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轻轻舞动，一曲温柔的旋律流淌而出。

 两个小家伙听到音乐，奇迹般地安静下来，浠月甚至停止了抓摇铃的动作，睁大眼睛寻找声音的来源。路皓晨趁机搂住晨曦的腰，在她耳边低语："趁他们安静，要不要去花园走走？你好久没晒太阳了。"

 程曦点点头，两人悄悄退出房间。走廊上，她长舒一口气："有时候真觉得像是在做梦，一下子有了两个这么可爱的宝宝。"

 路皓晨将她耳边一缕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不是梦，是你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家。"阳光下，他深邃的眼眸中盛满爱意，让程曦不禁红了脸颊。

 罗家别墅的琴房里，宋甜甜正在反复练习一段复杂的乐章。她眉头紧锁，手指在黑白琴键上飞舞，却总在同一个地方卡壳。又一次失误后，她懊恼地捶了下琴键，发出不和谐的噪音。

 "甜甜，休息一下吧。"罗夫人端着一盅热气腾腾的汤轻轻推门而入，眼中满是心疼。她将汤放在一旁的茶几上，"这是党参乌鸡汤，趁热喝。"

 宋甜甜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谢谢妈，我还不饿。"

 罗夫人坐到她身边，不由分说地舀了一勺汤送到她嘴边："你看看你这黑眼圈，昨晚又熬夜练琴了吧？演奏会固然重要，但身体更重要。"

 汤的香气钻入鼻腔，宋甜甜的眼眶突然有些发热。这种被母亲强行喂食的场景，在她的童年记忆里也曾出现过。她顺从地喝下汤，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暖了胃也暖了心。

 "好喝吗？我炖了四个小时呢。"罗夫人期待地看着女儿，手指不自觉地整理着宋甜甜有些凌乱的发丝。

 "嗯，很好喝。"宋甜甜点点头，声音有些哽咽。自从回到罗家，她一直在养父母与亲生父母之间挣扎，宋老夫人的离世更让她陷入深深的自责。但此刻，母亲的一碗汤却让她感受到了无条件的爱。

 罗夫人敏锐地察觉了女儿的情绪变化，轻轻将她搂入怀中："傻孩子，妈妈知道你心里苦。宋家养你长大，这份恩情我们全家都记着。你想念他们，妈妈理解的。"

 宋甜甜靠在母亲肩头，眼泪终于决堤而出："我...我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奶奶...如果那天我能早点回去..."

 "嘘..."罗夫人轻拍她的背，"老人家最希望看到的，是你幸福快乐地生活下去。你办这场演奏会纪念她，她在天上一定会很欣慰的。"

 琴房的门被轻轻敲响，罗先生探头进来，看到相拥的母女俩，眼中闪过温柔的神色："没打扰你们吧？甜甜，演奏会的场地已经按你的要求重新调整了灯光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