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9章 穿越者的神奇力量(第3页)

 “要让天下百姓知晓,谁在祸乱江山,荼毒生灵!谁在守护太平,保境安民!要让民心所向,如百川归海!”

 王维深吸一口气,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深深躬身,声音沉稳有力:“陛下放心!臣定让舆论之刃,亦为陛下所用!让《天工快报》之墨香,化为凝聚人心、鼓舞士气之洪流!让叛贼丑行,昭然天下;让王师义举,深入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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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徽点了点头,目光如冰冷的刀锋,落在不良帅严庄身上。后者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立刻出班,深深躬身,静待指令。

 “严庄!”裴徽的声音陡然变得森寒,“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法!凡有惑乱人心、妖言惑众者,凡有通敌资敌、暗通款曲者——”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带着血腥气,“不良人,可先斩后奏!以雷霆手段,震慑宵小!朕,要一个安稳的后方!”

 严庄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厉芒,如同嗅到血腥的猎豹,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臣,遵旨!不良府上下,枕戈待旦!暗桩密布,耳目如电!必让魑魅魍魉,无所遁形!长安内外,必如铁桶一般!”

 他躬身退回班列,身影仿佛也带上了几分杀气。

 裴徽的目光最后落在两位德高望重的老臣身上,语气稍缓,却依旧郑重:“颜师、王卿!”

 颜真卿和王忠嗣同时躬身:“臣在!”

 裴徽沉声道:“安抚朝野百官,稳定长安人心!值此非常之时,更需百官同心同德,各司其职,共度时艰!中枢稳,则天下安!朕,将此重任,托付二位!”

 颜真卿挺直佝偻的脊背,白发苍苍却目光如炬,声音洪亮如钟:“陛下放心!老臣虽朽迈,愿效死力!必鞠躬尽瘁,联络百官,安定人心!使长安城稳如磐石,百官各安其位,为陛下分忧!”

 王忠嗣亦沉声道:“臣领旨!必与颜相同心协力,确保中枢无虞!”

 裴徽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整个帝国的气运都纳入胸中。

 他猛地抬起双臂,宽大的龙袖在身后展开,如同垂天之云!

 声音如同九天惊雷炸响,带着无上的决断与睥睨天下的气势,轰然传遍整个紫宸殿,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万钧之力,烙印在所有人的灵魂深处:

 “此战,非为一城一地之得失!乃为彻底荡涤寰宇,廓清妖氛,扫除所有割据叛逆!奠定我大唐万世不移之宏图霸业!重现太宗皇帝‘天可汗’之无上荣光!”

 他的目光如同燃烧的恒星,扫视着阶下每一个臣子:

 “叛臣贼子,逆天而行,倒行逆施!胆敢犯我大唐天威,觊觎神器!朕,必以雷霆万钧之势,摧枯拉朽!将其碾为齑粉!使其万劫不复!”

 他猛地一挥手,指向殿外辽阔的天空,声音如同神谕:

 “传旨郭子仪、冯进军:朕,在长安大明宫,已备好最醇的庆功御酒!静候尔等——捷报飞传!勿负朕望!勿负天下万民之望!”

 “臣等遵旨!陛下圣明!天佑大唐!大唐万胜!”

 群臣轰然应诺!

 声浪如同积蓄已久的火山喷发,带着排山倒海的力量,直冲云霄!几乎要掀翻紫宸殿那厚重的殿顶!

 皇帝那沉稳如山、洞悉全局、掌控一切的强大信心,辅以天工之城提供的、近乎无穷无尽的雄厚财力底气,如同一剂最猛烈的强心针,瞬间驱散了所有的阴霾、恐惧和疑虑!

 热血在每个人的胸中奔涌,斗志如同燎原的烈火,熊熊燃烧!

 郭千里、严武等武将,虽然未能立刻领兵出征,但皇帝那句“疥癣之疾”和“奠定万世基业”的豪言,让他们浑身战栗,一股更炽热、更渴望战斗的烈焰在胸中奔涌!

 郭千里死死盯着殿外北方的天空,仿佛已经看到了太行山巅飘扬的唐军旗帜,听到了战马的嘶鸣和刀剑的碰撞!

 他双拳紧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

 ……

 沉重的紫宸殿朱漆大门,在刺耳的“吱呀”声中,被四名力士缓缓推开。

 刺目的天光涌入殿内,驱散了部分阴霾。

 群臣鱼贯而出,神色各异,但步伐明显比入殿时坚定、有力了许多。

 颜真卿的脚步依旧沉稳,但紧锁的眉头已然舒展;

 元载脸上挂着谦恭的微笑,眼神却更加深邃难测;

 王维深吸了一口殿外微凉的空气,眼中重新有了诗意的光彩;

 王忠嗣大步流星,龙行虎步,仿佛年轻了十岁;

 刘晏更是红光满面,一边走一边和旁边的同僚低声说着什么,手指激动地比划着。

 殿前宽阔的广场上,秋风卷起金黄的银杏落叶,打着旋儿飞舞。

 一名年轻的御前侍卫,手按刀柄,身姿挺拔如标枪。

 他看着鱼贯而出的重臣们脸上那重新焕发的光彩,敏锐地感觉到殿内传出的那股令人振奋的、如同实质般的昂扬气息,似乎冲淡了深秋的寒意。

 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握紧了刀柄,胸中涌起一股与有荣焉的自豪感。

 “咴咴咴——”

 “驾!六百里加急!闪开!”

 急促的马蹄声和呼喝声撕裂了宫城的宁静!

 数骑背插赤红令旗(代表最高级别军情)、浑身汗气蒸腾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六百里加急信使,如同离弦之箭,从丹凤门疾驰而出!

 马蹄铁重重地敲打在青石御道上,溅起一溜火星,卷起一路烟尘。

 他们分别奔向北方太行山的方向和东南淮河的方向,身影迅速消失在巍峨的宫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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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急促的马蹄声,如同帝国战争机器加速运转的心跳。

 与此同时,在不良人府邸深处,一片寂静的鸽舍旁。

 “扑棱棱——”

 数只训练有素、体型矫健的信鸽,腿上绑着密封的细小铜管(内藏密文情报),被训练员熟练地抛向空中。

 它们在空中略一盘旋,便认准了方向,迎着秋日高远的晴空,奋力振翅,化作几个疾速移动的黑点,目标同样是遥远的太行山与淮河前线。

 鸽哨发出尖锐而短促的鸣响,划破长空,传递着无声的杀伐之令。

 帝国的战争机器,在天工之城提供的澎湃动力驱动下,以惊人的效率和精准度高速运转起来!

 钱粮、军械、密令、精兵,如同血液般通过帝国的血管网络,源源不断地输向南北两条生命线。

 无形的信息巨网已然笼罩战场,不良人的密探如同幽灵般潜伏在叛军心脏。

 致命的特战“龙牙”已然出鞘,两千名最冷酷的黑骑精锐,正携带着超越时代的杀戮利器,消失在通往战场的阴影之中。

 一场决定帝国命运、将同时撼动北方险峻山峦与南方浩渺水网的雷霆风暴,正在长安大明宫深处那年轻帝王的意志下,急速酝酿成型!

 太行山的每一块岩石,淮河的每一朵浪花,都在等待着那惊天动地的碰撞!

 ……

 ……

 太行山脉,亿万年的地壳巨力在此撕裂出无数深峡险壑。

 层峦叠嶂如凝固的怒涛,沟壑纵横似大地狰狞的伤疤。

 八陉之一的飞狐陉,便是其中最为险仄的一条。

 它蜿蜒于绝壁之间,狭窄处仅容数骑并行。

 两侧峭壁如天神以巨斧劈就,寸草不生,直插云霄,将头顶的天光切割成一道惨白的细线。

 谷底终年阴冷潮湿,弥漫着苔藓、腐殖和岩石的冷冽气息,连阳光都吝于久留。

 此刻,这条沉寂千年的古老咽喉,正被一条扭曲、沉重的钢铁长龙痛苦地填塞——幽州节度使韩休琳的八万大军,正艰难地跋涉其间。

 脚步声、马蹄声、车轮声、金属碰撞声、压抑的喘息声……无数杂音在这天然的扩音筒中汇聚、放大、回荡,形成一股震耳欲聋、令人心烦意乱的洪流,冲击着每一个士兵的耳膜和神经。

 空气中弥漫着汗臭、马粪、铁锈和一种名为“不安”的粘稠气息。

 前锋是韩休琳最引以为傲的三万幽州精骑。

 人马皆覆轻甲,剽悍之气几乎凝成实质,但在这逼仄的空间里,战马不安地打着响鼻,铁蹄踏在碎石上发出沉闷而压抑的回响。

 “都他妈给老子打起精神!”前锋大将王猛的声音在峡谷中激起回音,他策马来回巡视,手中的马鞭时不时抽在某个精神萎靡的士兵甲胄上,发出刺耳的“啪”声。

 “过了这鬼地方,太原的金银娘儿们就在眼前!别给老子在阴沟里翻了船!”他粗豪的吼叫带着鼓动的意味,却压不住士兵眼底深处那一丝对两侧绝壁的惊悸。

 一个老兵下意识地抬头望了一眼头顶那道惨白的天光,又迅速低下头,仿佛多看一瞬就会被那沉默的巨岩摄走魂魄。

 中军是韩休琳的本部两万重甲步卒和五千亲兵,后军是三万步兵。

 沉重的铁甲摩擦碰撞,发出连绵不绝的“哗啦”声,如同无数铁片在呻吟。

 他们背负着长矛、盾牌和行囊,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微颤,汗水混合着尘土,在冰冷的面甲下流淌成泥泞的沟壑。

 一个年轻士兵脚下一滑,沉重的甲胄带着他向前扑倒,旁边的人想扶,却被带得一个趔趄,顿时引发一小片混乱和压抑的咒骂。

 “稳住阵脚!哪个兔崽子再乱,军法伺候!”中军校尉李魁吼着,声音里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这鬼地方,连喘气都觉得憋闷。

 后队则是规模庞大的辎重营和范阳卢氏“支援”的工匠、民夫。

 牛车、马车吱吱呀呀,满载着粮草、器械,车轮深深陷入泥泞,民夫们喊着低沉而绝望的号子,脸上写满疲惫与麻木。

 一个拉车的民夫终于支撑不住,扑倒在泥泞里,鞭子立刻雨点般落下。

 “起来!废物!耽误了军爷们的大事,砍了你喂狗!”监工的卢氏家兵恶狠狠地咒骂着。

 韩休琳骑在一匹神骏的乌骓马上,身披厚重的玄色大氅,内衬精良的明光铠。

 他年约四旬,豹头环眼,虬髯戟张,粗犷的面容上刻着风霜和戾气。

 此刻,他那双惯于睥睨的豹眼圆睁,警惕地扫视着两侧高耸入云、仿佛随时会倾倒压下的绝壁。

 太行山的阴影,沉沉地压在他的心头。

 乌骓马似乎也感受到主人的焦躁,不安地刨着蹄下的碎石。

 “他娘的卢珪老儿,”他心中暗骂,粗粝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刀柄,那刀柄上的缠绳已被他摩挲得油亮,“画得一手好大饼!太原膏腴之地,唾手可得?哼!”

 卢珪许诺的太原财富和更广阔的势力范围,确实让他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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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多年在尸山血海中打滚的本能,正疯狂地向他示警。

 这飞狐陉太静了,静得诡异。

 除了自己大军制造的噪音,竟听不到半点鸟鸣兽吼。

 头顶那一线天光,像极了猛兽张开的巨口,正等着猎物自投罗网。一股寒意顺着他的脊椎爬升。

 “大帅,此处地势太过险恶,是否……”身旁的谋士陈先生捻着稀疏的胡须,忧心忡忡地开口,声音被周遭的嘈杂压得断断续续。

 “是否什么?”韩休琳猛地回头,豹眼中凶光毕露,“怕了?老子八万虎狼之师,还怕这不会说话的石头?卢珪那老狐狸的兵就在后面‘策应’,停下?等着他看老子笑话?”

 陈先生被他眼中的戾气慑住,后面劝谏的话咽了回去,只剩下无声的叹息。

 韩休琳猛地一勒缰绳,乌骓马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长嘶,压过了部分嘈杂。

 他的吼声如同炸雷,在峡谷中激起层层叠叠的回音:“斥候队!再给老子探远二十里!爬上那些崖顶!给老子盯死两翼山头!一只鸟飞过,一片叶子晃得不对劲,都给老子看清楚!回报!”

 他指向身边一名眼神锐利、身形矫健如猎豹的亲兵校尉,“赵五,你亲自带一队精锐斥候,攀上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老子眼皮子跳得厉害!”

 “得令!”校尉赵五抱拳领命,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