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孔明灯(第2页)

芝芝的视线与他的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映着她的影子，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的心微微一颤，手指不自觉地松开了玉佩，任由它掉落在地上，抬手抚上白夜宴的眉骨。

“你不记得我们之间的一切，就是对你最好的保护，你已经辛苦那么久，也该为自己活，这辈子就不要在为我痛苦了。”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像是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

“因为我不值得！”

白夜宴的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伸手握住她的手。

“你在怕什么？怕我？还是怕你自己无法面对？”

芝芝的眼眶微微泛红，却没有让泪水落下。

“怕一切都只是一场空，怕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

白夜宴的指尖轻轻擦过她的眼角，仿佛在拭去那未落的泪珠。

“有些事注定会改变，但有些东西永远不会变。比如我，比如我对你的心意。”

芝芝的心猛地一颤，仰起头，不敢再看白夜宴深情的眼眸。

“求求你，别逼我，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白夜宴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手掌轻轻抚过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兽。“你不需要知道怎么办，只要你知道，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就够了，谁敢阻拦我们，我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不管是前世今生还是未来，求你，我只求你爱我一次。”

芝芝的眼泪终于落下，浸湿了他的衣襟。手指紧紧攥住他的衣服，仿佛要将所有的情绪都宣泄出来。白夜宴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静静地抱着她，任由她在自己怀中哭泣。

窗外的月光依旧清冷，但屋内的气氛却渐渐温暖起来。白夜宴身上的药香依旧弥漫在空气中，却单是苦涩，更是是一种锥心刺骨的毒。

良久，芝芝的情绪终于平复下来。她轻轻推开白夜宴，抬头看向他，眼底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却多了一丝释然。“谢谢你，但我还是打算离开。”

白夜宴上扬起的嘴角僵硬住，他以为自己低三下四，她会留下，但事与愿违，他颓废的垂下手，从来，他都舍不得为难她。

“谢什么？我说过，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尊重你，既然你还是决定离开，天明，我派人送你，柳乘风大概没时间，他和圣女好事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