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1章 尸易无限(66)(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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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就是千佛洞了。”保护员阿不都指着最深处的一个洞窟,“那个洞窟最隐蔽,很少有人进去,古籍里说的‘藏经洞’,可能就是那里。”

 我们沿着残破的栈道,小心翼翼地走进洞窟。洞窟里黑漆漆的,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土腥味,墙壁上的壁画大多已经褪色,但仍能看出精美的图案——有的画着佛教故事,有的画着西域各国的使者,其中一幅壁画上,竟有个穿着楼兰服饰的人,正和龟兹僧人交谈,手里还捧着一卷丝帛。

 “你们看这里!”陈默举着探照灯,照向洞窟的角落。那里有个隐蔽的洞口,被厚厚的灰尘和碎石掩盖着,只露出一条缝隙。队员们用铲子小心清理,很快露出个半米宽的洞口,里面传来微弱的气流声。

 “我先下去。”陈默系上绳索,带着探照灯和相机,慢慢钻进洞口。过了约莫十分钟,他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快下来!这里真的是藏经洞!”

 跟着爬进洞口,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惊叹不已——洞窟不大,只有十几平方米,四壁的木架上整齐地摆放着经卷和木简,有的经卷还用丝绸包裹着,虽然有些受潮,但大部分都保存完好。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个青铜盒子,上面刻着龟兹的“飞天纹”,旁边还有几具骸骨,看形态像是当年守护经卷的僧人。

 “这些经卷太珍贵了!”沈会长激动地说,“赶紧把恒温箱打开,小心地把经卷放进去,别让它们受潮。”

 队员们立刻行动起来,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将经卷和木简放进恒温箱。我和陈默走到石台前,慢慢打开青铜盒子——里面放着一卷巨大的丝帛,上面用楼兰文、精绝文和龟兹文三种文字,记录着三个文明的交流历史:

 早在西汉时期,楼兰、精绝和龟兹就通过丝绸之路建立了联系。楼兰人负责中转贸易,精绝人提供丝绸和玉石,龟兹人则传播佛教文化。三个文明相互学习,相互融合——楼兰人学会了精绝的纺织技术,精绝人借鉴了龟兹的佛教艺术,龟兹人则采用了楼兰的灌溉方法。到了东汉末年,随着沙漠扩大,楼兰和精绝人迁徙到龟兹境内,与龟兹人共同生活,最终融入了当地文明。

 丝帛的最后,画着一幅“三族会盟图”——楼兰、精绝和龟兹的首领,手拉手站在佛塔前,周围是各族的百姓,有的在播种,有的在织布,有的在诵经,一派祥和的景象。

 “原来如此……”我看着丝帛,眼眶湿润了。一直以来,我们都在寻找楼兰和精绝文明消失的答案,却没想到,它们没有消失,而是以文化融合的方式,永远地留在了这片土地上。

 就在这时,陈默突然发现石台下有个暗格。打开暗格,里面放着三枚小小的玉牌,分别刻着楼兰的“四灵纹”、精绝的“神鸟纹”和龟兹的“飞天纹”。三枚玉牌拼在一起,正好组成一个圆形,上面刻着一行字:“三族同源,文明共生。”

 “这就是三个文明融合的见证!”扎西捧着玉牌,激动地说,“老人们常说,西域的文明就像河流,最终都会汇入大海。现在看来,这句话是真的。”

 我们在藏经洞里工作了整整五天,将所有经卷和木简都妥善打包,运回库车博物馆。在整理经卷的过程中,我们还发现了一本《西域诸国志》,里面详细记录了楼兰、精绝、龟兹等西域古国的历史、文化和习俗,甚至还记载了当时的贸易路线和物产,对研究丝绸之路的历史有着不可估量的价值。

 库车博物馆为我们举办了一场隆重的庆功宴。宴会上,艾力馆长举起酒杯:“你们不仅找到了龟兹文明的重要线索,还揭开了楼兰和精绝文明的融合之谜,这是对西域文化研究的巨大贡献!”

 沈会长笑着回应:“这不是我们一个团队的功劳,是所有文物守护者的共同努力。没有艾力馆长的帮助,没有石窟保护员的指引,我们也找不到藏经洞。”

 宴会上,阿不都给我们讲了个故事:他的爷爷年轻时是石窟的守护者,曾说过千佛洞的壁画会“说话”,只要用心去听,就能听到古人的故事。现在,我们终于听懂了——那些壁画,那些经卷,那些文物,都是古人留下的“语言”,诉说着西域文明的辉煌,诉说着各民族融合的历史。

 庆功宴结束后,我们在库车又待了半个月,协助博物馆整理藏经洞的文物。期间,文物局的专家也赶到了库车,对文物进行鉴定。专家们一致认为,这次发现的经卷和丝帛,是近年来西域考古的重大突破,填补了西域文明融合研究的空白,为证明中华文明多元一体提供了重要的实物证据。

 离开库车那天,艾力馆长和阿不都来送我们。艾力把那本《西域诸国志》的复制品送给我们:“带着它,去寻找更多的西域文明线索吧。库车永远是你们的后盾。”

 越野车驶出库车市区,我回头望去,红色的丹霞地貌渐渐远去,像一幅巨大的油画。陈默打开《西域诸国志》,翻到其中一页,上面记载着一个叫“于阗”的古国,位于和田以西,以产玉闻名,曾与楼兰、精绝、龟兹有过密切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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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站,于阗古国遗址怎么样?”陈默看着我,眼里满是期待。

 我点点头,掏出爷爷的日记,在最后一页写下:“库车千佛洞藏经洞发掘完成,发现楼兰、精绝与龟兹文明融合的证据。下一站,于阗古国遗址,继续探寻西域文明的脉络。”

 车子在公路上飞驰,朝着和田以西的方向前进。车窗外,阳光明媚,草原上的牛羊悠闲地吃草,远处的雪山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我知道,前方的路还很长,还会有更多的未知和挑战,但只要我们坚持下去,就一定能揭开更多的历史真相,让西域文明的光芒,照亮更多的角落。

 爷爷的玉佩放在手边,温润的触感传来,像是在给予我力量。我看着窗外的风景,心里充满了希望——我们的脚步,不会停下;文明的传承,永远在路上。

 越野车穿行在于阗古国遗址边缘的戈壁时,车轮碾过细碎的玉石矿渣,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阿不都坐在副驾上,手里摩挲着块鸡蛋大小的白玉原石——这是我们刚进遗址时捡到的,石面上还留着 ancient(古老的)切割痕迹,显然是当年于阗玉工的半成品。“于阗的玉在古代能换半个城池,张骞出使西域时,还专门带过这里的玉回长安。”他指着远处连绵的昆仑山余脉,“玉矿就在那座山里,老人们说,矿洞里还留着当年玉工住过的窑洞。”

 我们的目的地是遗址中心的“于阗王庭”遗迹,根据《西域诸国志》记载,那里曾有一座“玉册殿”,存放着于阗与周边古国的盟书,其中很可能有楼兰和精绝的记载。沈会长拿着卫星地图,在上面标注出几个可疑的区域:“无人机探测到这几处有夯土结构,应该是宫殿的残基,咱们先从东边的高台开始搜。”

 刚靠近高台,就看到地面上散落着不少玉片,有的还刻着简单的纹饰。陈默蹲下身,捡起块刻着“四灵纹”的玉片,眼睛一下子亮了:“这是楼兰的纹饰!于阗和楼兰肯定有过密切交流!”扎西凑过来,用袖口擦去玉片上的沙尘,补充道:“精绝人也常用玉做祭祀品,我在楼兰村落的老物件里见过类似的玉饰。”

 我们围着高台展开挖掘,没过多久,队员们就在西侧挖出了一段残墙,墙体上镶嵌着不少玉块,虽然大多已经脱落,但仍能看出当年的恢宏。继续往下挖,一个方形的基座渐渐显露出来,上面刻着于阗的“翼马纹”,四角还残留着立柱的痕迹——正是“玉册殿”的遗址。

 “小心点,别破坏了地基。”沈会长叮嘱道。队员们换上小铲子,一点点清理基座周围的沙土。当挖到基座中央时,陈默突然喊道:“这里有个暗格!”我们围过去一看,基座的石板下果然有个方形的凹槽,里面放着一个紫檀木盒,盒身已经有些腐朽,但上面的铜锁还完好无损。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盒,里面铺着红色的丝绸,上面整齐地摆放着十几卷玉册——每一卷都用白玉片串联而成,上面刻着于阗文,部分玉片上还夹杂着楼兰文和精绝文。沈会长拿起一卷,对着阳光仔细查看:“这是于阗和楼兰的盟书!上面写着两国约定共同守护玉石商道,互不侵犯。”

 扎西和懂于阗文的专家一起翻译玉册,随着翻译的深入,一段尘封的历史渐渐清晰:西汉时期,于阗凭借玉石贸易崛起,成为西域强国,而楼兰和精绝则控制着丝绸之路南道的交通枢纽。为了保障商道安全,三国达成同盟——于阗向楼兰和精绝提供玉石,楼兰和精绝则为于阗的商队提供保护,甚至共同组建了一支护卫队,抵御周边部落的侵扰。

 “你看这段!”扎西指着一卷玉册,兴奋地说,“这里记载着精绝遭遇沙暴时,于阗曾派工匠帮他们修建灌溉工程,还送去了粮食和种子。后来楼兰迁徙时,于阗还接纳了不少楼兰难民。”

 我们在“玉册殿”遗址忙碌了整整三天,除了玉册,还挖出了不少珍贵的文物:一尊玉制的佛像,佛像的衣纹融合了于阗的“翼马纹”和精绝的“神鸟纹”;一面青铜镜,背面刻着楼兰的“四灵纹”和于阗的“飞天纹”;还有几枚铜钱,正面是汉隶的“五铢”字样,背面则刻着于阗文——这些文物,无一不印证着三国文明的深度融合。

 在挖掘的最后一天,队员们在遗址的西北角发现了个小型的祭祀坑,里面埋着三具骸骨,旁边摆放着三件玉器,分别刻着楼兰、精绝和于阗的图腾。专家检测后发现,这三具骸骨距今已有两千多年,很可能是当年三国的使者,在共同祭祀时突发意外,被埋在了这里。

 “这简直是最有力的证据!”沈会长看着祭祀坑,感慨地说,“三国使者共同祭祀,说明他们不仅有政治和经济上的合作,还有文化和信仰上的交融。”

 离开“玉册殿”遗址后,我们按照《西域诸国志》的记载,前往于阗的古玉矿。玉矿位于昆仑山余脉的一处峡谷中,沿途的山体上还能看到不少人工开凿的痕迹,有的矿洞入口还保留着当年的木框。阿不都带着我们走进一个较大的矿洞,里面黑漆漆的,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地面上散落着不少玉矿渣和当年玉工使用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