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3章 天墓无极(78)(第2页)

 话音刚落,后面的黑影突然加速,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冲了出来,车窗里伸出一把改装过的弩箭,“咻”地一声射向他们的后轮胎。“不好!”陈砚大喊,江渝猛打方向盘,越野车擦着山壁躲过弩箭,却因为路面湿滑,撞在了一块巨石上,车头瞬间变形。

 “快下车!”陈砚推开车门,雾气里冲出来五个穿着黑色冲锋衣的人,手里拿着弩箭和电击棒,为首的是个高鼻梁的外国人,说一口流利的中文:“陈先生,把盐道地图交出来,我们可以放你们走。”

 “猎古社的人!”江渝从背包里掏出之前准备的辣椒喷雾,对着冲在最前面的人喷过去,那人惨叫一声,捂住眼睛。王胖子举起工兵铲,砸向另一个人的手腕,电击棒掉在地上。

 陈砚趁机拉着江渝往后退,钻进旁边的密林。雾气里,猎古社的人还在追,脚步声和喊叫声在山谷里回荡。跑了约莫十分钟,前面突然出现一片彝族村寨,木楼的屋顶上飘着炊烟,一个穿着彝族服饰的姑娘站在寨口,手里拿着一根铜制的法杖,看到他们,立刻大喊:“快过来!这里有保护阵!”

 姑娘约莫二十岁,头上戴着银饰,身上的百褶裙是深蓝色的,法杖顶端刻着复杂的花纹——是夜郎国特有的“太阳纹”。她拉着陈砚他们躲进一间木楼,关上厚重的木门,门外传来猎古社的人撞门的声音,却始终打不开。

 “别慌,这门用的是老木料,还涂了彝族的‘驱邪漆’,他们撞不开。”姑娘倒了三杯苦荞茶,递过来,“我叫阿依,是这里的毕摩后代,我们族世代守护着夜郎国的古墓,猎古社的人找了半个月了,想抢盐神鼎。”

 “毕摩?”陈砚眼前一亮,“你懂夜郎国的古文字和祭祀仪式?”

 阿依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本泛黄的经书:“这是我爷爷传下来的《夜郎祭经》,里面记载着打开古墓的仪式。你们是来保护盐神鼎的吧?我可以帮你们,但你们得带我一起去——我爷爷就是被猎古社的人害死的,我要为他报仇。”

 江渝握住阿依的手:“我们一起去,一定能守住盐神鼎。”

 第二天一早,阿依带着陈砚他们走小路进山。乌蒙山的小路比想象中更险峻,有的地方只能容一个人侧身通过,旁边就是万丈悬崖,雾气时不时遮住视线,走一步都要格外小心。阿依在前面带路,手里拿着法杖,时不时停下来,对着路边的石头念几句经咒——那是彝族的“路标咒”,防止在雾里迷路。

 走了四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天生桥”——一座天然形成的石桥,横跨在两座山之间,桥下是深不见底的峡谷,桥面上刻着模糊的太阳纹,正是盐道地图上标注的古墓入口。

 “入口在桥下面的溶洞里,”阿依指着桥下,“但要下去,得先过‘夜郎祭台阵’——桥面上的太阳纹是触发点,走错一步就会掉进峡谷。”

 陈砚蹲下身,仔细观察太阳纹:纹路有粗有细,粗纹指向东,细纹指向西,像是在指引方向。“《夜郎祭经》里有没有说怎么走?”

 阿依翻开经书,指着一段文字:“‘日升东,日落西,三步一拜,五步一叩’,意思是沿着粗纹走三步,拜一下,再沿着细纹走五步,叩一下,才能通过。”

 众人按照阿依说的,小心翼翼地在桥面上移动。王胖子走得最紧张,每走一步都要确认半天,生怕踩错。走到桥中间时,他不小心多走了一步,桥面突然震动,一块石板翻了起来,露出下面的悬崖,幸好陈砚及时拉住他,才没掉下去。

 “吓死我了!”王胖子擦了擦汗,“这破阵,比上次的盐晶阵还吓人。”

 终于通过天生桥,下到溶洞里。溶洞里比想象中宽敞,钟乳石的形状很奇特,像是一个个站立的人影,阿依说这是“夜郎守墓人”的化身。走了约莫十分钟,前面出现九面铜鼓,按三行三列排列,铜鼓上刻着夜郎国的“农耕图”,正是“铜鼓机关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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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夜郎国的‘迎宾鼓’,也是机关,”阿依说,“需要用毕摩的法杖敲响特定的铜鼓,才能打开通道。敲错了,就会射出毒箭。”

 她举起法杖,按照《夜郎祭经》里的记载,先敲响中间的铜鼓,再敲响左上角、右下角的铜鼓,最后敲响剩下的六面。铜鼓发出“咚咚”的响声,声音浑厚,溶洞里回荡着回音。敲响最后一面铜鼓时,中间的地面突然下沉,露出一道通往地下的石阶。

 “下去吧,盐神鼎应该就在下面的主墓室里。”阿依带头走下石阶,石阶很陡,两侧的墙壁上挂着青铜灯台,里面的灯油早就干了。

 走了约莫五十级石阶,眼前出现一条通道,通道两侧的墙壁上,画着夜郎国的壁画——有夜郎王祭祀盐神的场景,有士兵征战的画面,还有百姓制盐的生活场景。壁画的颜色虽然已经暗淡,但依然能看出当时夜郎国的繁华。

 “小心,前面有蛊!”阿依突然停下,从背包里掏出一把草药,分给众人,“这是‘驱蛊草’,拿在手里,能防通道里的毒蛊。”

 陈砚接过草药,刚走进通道,就看到地上有许多黑色的小虫,约莫指甲盖大小,正快速地向他们爬来——是“夜郎毒蛊”,传说中夜郎国用来防盗墓贼的蛊虫,被咬一口就会全身麻痹。

 众人赶紧挥舞着驱蛊草,小虫闻到草药的味道,纷纷后退。走了十分钟,终于走出通道,来到一间巨大的墓室——墓室中央的祭台上,放着一个青铜鼎,鼎高约一米,鼎身刻着盐脉分布图和夜郎国的古文字,正是盐神鼎!

 “找到了!”江渝兴奋地跑过去,想拿起盐神鼎,却被阿依拦住:“等等,祭台周围有‘血祭机关’,需要用毕摩的血和盐晶钥匙一起,才能解开,不然会触发毒箭。”

 阿依拿出一把小刀,在手指上划了一道小口,将血滴在祭台的凹槽里,陈砚同时将盐晶钥匙插入凹槽。两者刚接触,祭台突然发出“轰隆”一声,周围的毒箭机关收了回去,盐神鼎的鼎盖缓缓打开,露出里面的一卷羊皮纸——上面画着夜郎国的“太阳墓”地图,标注着另一处宝藏“夜郎王金印”的位置。

 “还有太阳墓?”王胖子凑过来看,“里面是不是有很多黄金?”

 就在这时,溶洞里传来脚步声,猎古社的人追了上来。为首的外国人举着一把手枪,对准陈砚:“把盐神鼎和羊皮纸交出来,不然我开枪了!”

 阿依突然举起法杖,敲响旁边的一面铜鼓。铜鼓发出的声波瞬间扩散开来,猎古社的人被声波震得头晕目眩,手里的武器纷纷掉在地上。“快走!铜鼓声只能维持五分钟!”阿依大喊。

 陈砚抱起盐神鼎,江渝收起羊皮纸,众人跟着阿依向通道外跑。猎古社的人缓过神来,在后面追,却被通道里的毒蛊拦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跑远。

 回到彝族村寨,众人将盐神鼎交给随后赶来的贵州省文物局工作人员。阿依看着盐神鼎,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爷爷,我终于守住了它。”

 离开毕节前,阿依送给陈砚一本《夜郎秘史》,里面记载着太阳墓的更多线索:“太阳墓在云南昭通的大山包,那里是夜郎国的发源地,夜郎王金印应该就藏在那里。你们要是去,我可以介绍我的族人帮忙——他们世代守护着太阳墓。”

 陈砚接过书,郑重地说:“谢谢你,阿依。我们一定会保护好夜郎国的文物,不让它们落入坏人手里。”

 王胖子已经开始查云南的美食攻略:“昭通的黄牛肉、稀豆粉、油糕饵块……想想都流口水!陈砚,咱们啥时候出发啊?”

 江渝笑着摇摇头:“先把盐神鼎送到博物馆,再准备出发。不过这次去大山包,可能会遇到更多危险——太阳墓的记载里,有‘太阳火阵’和‘夜郎战魂’机关,比铜鼓阵和毒蛊更凶险。”

 陈砚点点头,看着窗外的乌蒙山,雾气渐渐散去,露出远处的山峰。他知道,夜郎王金印的寻找之路,会比盐神鼎更艰难,但他不会退缩——因为每一件文物,都是历史的见证,每一次冒险,都是为了让更多被遗忘的历史重见天日。

 手机里,李教授发来一条信息:“盐神鼎上的古文字已经解读,确认太阳墓在云南昭通大山包,国际盗墓团伙‘猎古社’也在往那里赶,你们要提前准备,注意安全。”

 陈砚回复“好”,收起手机,握紧了手里的《夜郎秘史》。书的扉页上,阿依用彝族文字写着“守护历史,就是守护根脉”,这句话,像一盏灯,指引着他们接下来的旅程。而远处的云南大山包,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芒,仿佛在等待着他们揭开夜郎国最后的秘密。

 云南昭通大山包的风,带着高原特有的凛冽,刮过枯黄的草甸时,会卷起细碎的盐粒——这里的土壤里藏着千万年前的盐脉,踩上去能感觉到脚下隐隐的震动,像是地下有什么东西在呼吸。陈砚他们跟着阿依的族人老毕摩,在草甸上走了两个小时,脚下的路越来越软,偶尔能看到地面渗出的盐水,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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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到了,”老毕摩突然停下脚步,他穿着件黑色的羊毛披毡,手里的法杖比阿依的更陈旧,杖顶的铜饰刻着完整的夜郎太阳纹,“前面那片‘死草甸’,就是地下古城的入口——草长不活,是因为下面的盐脉能量太盛,把养分都吸走了。”

 众人顺着老毕摩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片约莫篮球场大的草甸,上面的草全是枯黄色,像是被火烧过,中间有个不起眼的土坑,坑里冒着白色的雾气,隐约能听到下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入口在土坑下面的暗河里,”老毕摩蹲下身,用法杖敲了敲土坑边缘的地面,发出“空空”的响声,“夜郎人把入口藏在暗河里,要靠‘盐晶钥匙’和‘毕摩咒’一起才能打开,不然会被暗河的漩涡卷走。”

 江渝掏出盐晶钥匙,钥匙在靠近土坑时,突然泛起红光,与老毕摩法杖上的铜饰产生了共鸣。老毕摩闭上眼睛,嘴里念起晦涩的毕摩咒,咒语的声音低沉而悠远,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的回应。随着咒语声,土坑下面的雾气越来越浓,暗河的水声也越来越大,地面开始轻微震动,土坑中央的地面缓缓陷下去,露出一个约莫两米宽的洞口,洞口周围的石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夜郎古文字,像是在诉说着古城的历史。

 “快进去,咒力只能维持半小时!”老毕摩率先跳进洞口,陈砚、江渝、王胖子紧随其后。刚跳进洞口,就感觉到一股刺骨的凉意——下面是一条宽约五米的暗河,河水呈淡蓝色,里面漂浮着细小的盐晶,像撒了一把碎钻。暗河的两侧是陡峭的石壁,石壁上每隔几米就有一盏青铜灯台,老毕摩用打火机点燃灯芯,昏黄的灯光瞬间照亮了前方的路,也照亮了石壁上的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