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5章 天墓无极（80）(第2页)
陈砚接过吊坠，吊坠在夕阳下泛着金光。他知道，蚕丛故地的冒险会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更艰难——那里的古蜀玉器机关、蚕丛的祭祀遗址、还有等待被发现的黄金秘藏，都在等着他们。而他们，会带着守护历史的决心，继续走下去，让更多沉睡的古蜀文明，在阳光下绽放光芒。
茂县的山路比想象中更险，越野车在盘山公路上颠簸了三个小时，车轮好几次擦着悬崖边缘驶过，窗外的岷江像一条碧绿的带子，在山谷里蜿蜒。陈砚握着方向盘，手心全是汗——刚才路过一处塌方路段时，一块磨盘大的石头从山顶滚下来，幸好卓玛喊得及时，他猛打方向盘才躲开。
卓玛就坐在副驾驶座上，姑娘穿着羌族的靛蓝绣花褂子，腰间系着条红腰带，上面挂着个巴掌大的玉牌，刻着“羌蜀盟”三个字。她是陈砚他们在塌方路段遇到的，当时她正背着个竹篓，里面装着草药，说要去山那边的“鹰嘴寨”，结果发现寨子里的十五个村民被人绑了，只留下一块刻着“玉”字的黑木牌——是“玉贩联盟”的标记。
“玉贩联盟比猎古社狠多了，”卓玛的声音有点闷，手指摩挲着腰间的玉牌，“他们专挖古蜀玉器，去年把理县的‘石棺葬’挖得乱七八糟，还杀了三个守墓的老人。这次抓村民，肯定是想让我带他们去‘蚕丛玉窟’，那里藏着蚕丛王的玉棺，还有黄金秘藏的线索。”
王胖子坐在后座，啃着最后一块羌绣包裹的核桃糕，含糊地说：“先找遗址再救人呗，反正村民一时半会儿也没事……”话没说完，就被江渝瞪了回去。江渝从背包里掏出地图，指着上面的红点：“卓玛说的蚕丛玉窟，就在鹰嘴寨后面的‘玉台山’，地图上标注着‘玉脉汇聚处’，应该就是遗址入口。但玉台山有‘玉脉雾’，早上十点到下午两点会散，其他时间进去会迷路。”
卓玛突然直起身子，指着前方的碉楼：“前面就是鹰嘴寨！你们看，寨口的羌旗倒了，肯定是玉贩联盟干的！”
越野车停在寨口，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火药味。寨子里的碉楼大多关着门，只有最里面的一座碉楼亮着灯，窗户里隐约能看到人影晃动。卓玛从竹篓里掏出一把“避玉草”，分给众人：“玉贩联盟的人带了‘迷玉粉’，撒在空气里会让人头晕，避玉草能防这个。我们从碉楼后面的排水道进去，那里是村民挖的应急通道。”
众人跟着卓玛绕到碉楼后面，果然有个半人高的洞口，里面黑漆漆的，能听到水流声。卓玛点燃火把，率先钻进去——通道狭窄，只能弯腰前进，墙壁上沾着潮湿的泥土，偶尔能看到羌族的岩画，画着蚕丛王骑着牦牛的场景。
走了约莫十分钟，通道尽头出现一道微光。卓玛示意众人停下，她悄悄探出头，看到碉楼底层的空地上，十五个村民被绑在柱子上，旁边站着四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手里拿着砍刀，为首的是个留着山羊胡的男人，正把玩着一块绿色的玉璧——是玉贩联盟的小头目，人称“玉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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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玛丫头，别躲了，”玉老鬼的声音粗哑，对着通道口喊道，“我知道你在里面，赶紧出来带我们去蚕丛玉窟，不然我就先杀一个村民！”
卓玛攥紧了腰间的玉牌，刚想出去，被陈砚拉住。陈砚指了指通道顶部的木梁——上面铺着干草，能藏人。他对阿依使了个眼色，阿依会意，从背包里掏出毕摩法杖，对着空地上的干草堆念起“引火咒”。干草瞬间燃起，浓烟弥漫了整个底层，村民们趁机咳嗽着低下头，挡住了玉老鬼的视线。
“就是现在！”陈砚大喊，率先冲出去，青铜匕首对着离他最近的男人刺去。那男人没反应过来，被匕首划伤胳膊，砍刀掉在地上。王胖子和江渝紧随其后，王胖子用工兵铲砸向另一个男人的后背，江渝则掏出盐晶钥匙，红光射向玉老鬼手里的玉璧——玉璧突然发烫，玉老鬼惨叫一声，把玉璧扔在地上。
卓玛冲过去解开村民的绳子，最年长的村民拉着她的手，低声说：“他们在玉窟入口放了‘玉哨傀儡’，是用古蜀玉和木头做的，一吹玉哨就会动，刀枪不入，只有你的‘玉引’能破。”
玉老鬼见势不妙，捡起地上的玉璧，吹响了挂在脖子上的玉哨。碉楼外面突然传来“咚咚”的响声，三个两米高的傀儡走了进来——它们的身体是用深色的硬木做的，关节处嵌着绿色的玉器，眼睛是两颗黑色的玉珠，手里握着玉斧，斧刃泛着冷光。
“小心！别被玉斧碰到！”卓玛大喊，从怀里掏出一块半透明的玉牌——正是“玉引”，“这是蚕丛时期的‘羌蜀玉引’，能干扰玉脉能量，我来引开傀儡，你们趁机带村民走！”
她举起玉引，玉引突然亮起绿光，傀儡的动作明显迟滞了。陈砚趁机冲上去，用青铜匕首对着傀儡的关节刺去——玉器虽然硬，但匕首是古蜀青铜所制，能划开玉器表面。傀儡的关节被划伤，动作更慢了，王胖子和阿依合力，用工兵铲和法杖砸向傀儡的头部，傀儡“哐当”一声倒在地上，化作一堆木头和玉器碎片。
解决完傀儡，玉老鬼已经逃得没影了。卓玛安顿好村民，从背包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羊皮纸：“这是我爷爷画的蚕丛玉窟地图，入口在玉台山的‘玉镜崖’，那里有一面天然的玉壁，只有用玉引和你们的盐神鼎核心一起，才能打开入口。”
第二天一早，众人跟着卓玛向玉台山出发。玉台山的植被很密，到处都是裸露的玉石矿脉，阳光照在上面，反射出刺眼的绿光。走到半山腰，眼前出现一面巨大的玉壁——高约十米，宽约五米，表面光滑如镜，正是玉镜崖。玉壁中央，有一个圆形的凹槽，形状和玉引一模一样。
“我来激活玉壁，”卓玛将玉引插入凹槽，然后对陈砚说，“需要盐神鼎核心的能量，你把核心靠近玉引，两者共鸣就能打开入口。”
陈砚掏出盐神鼎核心，刚靠近玉引，两者同时亮起绿光和金光，玉壁突然发出“咔嚓”一声，缓缓向两侧打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一股带着玉石味的冷风从洞里冒出来，吹得人皮肤发紧。
“里面就是蚕丛玉窟，”卓玛点燃火把，“里面有‘玉脉阵’，是用玉脉能量和玉器反光设的机关，会让人产生幻觉，需要用避玉草的汁液涂在眼睛上才能看清路。还有‘玉人守卫’，是用整块玉石雕成的，比傀儡更厉害，只能用玉引破解。”
众人按照卓玛说的，把避玉草的汁液涂在眼睛上，跟着她走进洞口。洞口里面是一条宽敞的通道，通道壁上嵌满了绿色的玉器，有玉璧、玉璋、玉琮，都是古蜀时期的典型器物。走了约莫十分钟，通道突然变宽，眼前出现一间圆形的石室——石室的顶部镶嵌着许多小玉镜，将火把的光反射到四周，形成一道道绿色的光柱，正是玉脉阵。
“别盯着光柱看！”卓玛大喊，“会看到自己最想要的东西，让人陷入幻觉！跟着我走，踩着地上的玉纹走！”
石室的地面上，刻着细小的玉纹，组成一条蜿蜒的小路。陈砚跟着卓玛，踩着玉纹慢慢走，刚走到石室中央，王胖子不小心踩错了地方，一道绿光射在他脸上，他突然大喊：“好多黄金！都是我的！”说着就要冲过去，被江渝一把拉住。
“胖子！醒醒！是幻觉！”江渝用盐晶钥匙的红光射向王胖子，红光击中他的额头，王胖子晃了晃脑袋，终于清醒过来：“刚才……刚才看到满屋子黄金，差点就陷进去了。”
众人不敢再大意，小心翼翼地跟着卓玛走出石室，前面出现一条更窄的通道，通道两侧的墙壁上，立着八尊玉人守卫——每尊高约三米，雕成蚕丛王的模样，手里握着玉杖，眼睛是红色的玉珠，在火把的光线下闪着红光。
“这些玉人守卫会感应活人的气息，”卓玛举起玉引，“我用玉引干扰它们的玉脉能量，你们趁机过去，别碰它们的玉杖！”
玉引亮起绿光，玉人守卫的眼睛突然暗了下来，动作也变得迟缓。众人趁机快速通过通道，走到通道尽头，眼前出现一座宏伟的地下宫殿——蚕丛玉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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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殿的中央，放着一具巨大的玉棺，棺身是用整块和田玉雕成的，上面刻着蚕丛王的生平，从他带领族人迁徙到茂县，到开发玉矿、建立部落，每一幅画面都栩栩如生。玉棺的周围，放着数十件玉器，还有一些金器，其中一件金色的“蚕丛权杖”，杖头镶嵌着一颗巨大的红宝石，显然是黄金秘藏的关键。
“找到了！”卓玛激动地跑向玉棺，想打开棺盖，却被陈砚拉住：“等等，玉棺周围有‘玉脉锁’，是用玉脉能量设的，需要用玉引、盐神鼎核心和双印一起才能打开，不然会触发机关。”
众人按照之前的方法，将玉引、盐神鼎核心、夜郎王金印和滇王金印分别放在玉棺四周的凹槽里。四件物品同时亮起光芒，玉脉锁缓缓打开，玉棺盖升起，露出里面的景象——棺内没有尸体，只有一块巴掌大的玉牌，上面刻着“羌蜀盟书”，还有一张卷起来的金箔，上面画着黄金秘藏的地图，标注着“岷江上游，石棺葬群，玉符为钥”。
“黄金秘藏在岷江上游的石棺葬群！”江渝兴奋地说，“石棺葬是羌蜀时期的墓葬，里面肯定有很多文物，还有打开秘藏的玉符！”
就在这时，宫殿的入口突然传来脚步声，玉老鬼带着十几个玉贩联盟的人走了进来。他手里拿着一把改装的玉弩，箭尖涂着黑色的毒药：“把盟书和金箔交出来！不然我就用毒箭射你们，这毒无解，你们会慢慢痛苦死去！”
卓玛突然举起玉引，对着玉老鬼的玉弩念起“玉咒”——玉引的绿光射向玉弩，玉弩突然裂开一道缝，再也无法发射。“你以为只有你会用玉器？”卓玛的眼神很亮，“我是羌族玉巫的后代，这些古蜀玉器，在我眼里就是武器！”
陈砚趁机冲上去，用青铜匕首对着玉老鬼的手腕刺去，玉老鬼惨叫一声，玉弩掉在地上。王胖子和阿依合力，将玉老鬼按在地上，用绳子捆结实。玉贩联盟的人见头目被擒，纷纷放下武器，举手投降。
众人松了口气，卓玛拿起玉棺里的盟书，仔细看了看：“盟书里说，羌蜀两族曾联手守护黄金秘藏，石棺葬群里的‘羌蜀玉符’，是打开秘藏的唯一钥匙。玉符分为两半，一半在羌族的石棺里，一半在古蜀的石棺里，需要合在一起才能用。”
“那我们下一步就去岷江上游的石棺葬群！”王胖子兴奋地说，“说不定能找到玉符，还能发现更多黄金文物！”
卓玛摇了摇头：“石棺葬群很危险，里面有‘石棺阵’，是用羌蜀两族的巫术设的机关，还有‘尸玉’，是用尸体和玉石混合制成的，会让人中毒。而且玉贩联盟的幕后老板‘玉阎王’还没露面，他比玉老鬼更狡猾，肯定也在找玉符。”
陈砚握紧手里的盟书，看着宫殿里的玉棺和玉器，心里充满了敬畏。蚕丛玉窟不仅藏着黄金秘藏的线索，更见证了羌蜀两族的联盟历史，这些文物和遗迹，都是中华民族的宝贵财富，绝不能让它们落入坏人手里。
离开蚕丛玉窟时，夕阳已经西下，玉台山的玉石矿脉在夕阳下泛着金色的光芒，像一条巨大的玉带。卓玛将玉引送给陈砚：“这玉引能感应玉脉能量，到了石棺葬群，肯定能帮上忙。我跟你们一起去，我爷爷说过，守护羌蜀文物，是玉巫的使命。”
陈砚接过玉引，玉引在夕阳下泛着绿光。越野车驶离玉台山，沿着岷江向上游开去，窗外的碉楼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连绵的雪山。手机里，李教授发来一条信息：“岷江上游的石棺葬群已被文物局保护，但玉贩联盟的人已经渗透进去，你们要小心。另外，黄金秘藏里可能有‘古蜀玉魂’，能唤醒所有古蜀玉器，千万不能让反派拿到。”
陈砚回复“好”，收起手机。他知道，石棺葬群的冒险会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更艰难——那里的石棺阵、尸玉、玉阎王的阴谋，还有等待被发现的羌蜀玉符，都在等着他们。而他们，会带着守护历史的决心，继续走下去，让更多沉睡的羌蜀文明，在阳光下讲述自己的故事。车窗外的岷江，在夕阳下泛着金色的波光，像是在为他们指引着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