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九章:白马拼爹,成蟜拼妈,战火扩大(第2页)




    白甲老脸抽动,重重冷哼一声,认同了儿子看法。



    老秦贵族三大标杆之一,于秦国呼风唤雨、慧如渊海的白家新老家主根本想不到。



    白马,下一代白家家主差点被打死,是因为一块金饼上一点不仔细观察都发现不了的暗红血点。



    就算公子成蟜站在他们面前,当面告诉他们原因,他们也只会以为公子成蟜在说谎。



    他们理解不了这个原因。



    他们没把贱民的命当命。



    “小辈的事,就让小辈解决……”白甲重复着,扭头:“王室的人,让王来杀。”



    白凡嘴角的苦笑余意转变为微笑,颔首点头:



    “儿子正是这个意思。”



    近几代秦君,可没有哪个能接受一个有望王位的兄弟、叔伯,在眼前晃荡。



    武烈王为王时,昭襄王远在燕国。



    昭襄王为王时,杀了大宗一整宗。



    老秦贵族是要屈居秦氏之下。



    屈居的是秦氏整体,而不是某一个人。



    更何况那竖子不氏秦,代表不了秦氏!



    政治联姻之所以是女人嫁过来,除了父系社会的大环境外,便是女性天生不适合玩政治。



    女性的思维方式大多与男性迥异。



    白马受伤,其父母看似皆是为子报仇,实则大不相同。



    西家培养出来的西桃,以为儿子报仇为出发点。



    我儿这么惨,我一定要报仇。



    不管这条路多么难我就是要为我子报仇!我儿太惨了!



    同样是接受大家族培养,白家培养出来的白凡出发点,不可否认多半也是为儿子报仇。



    确定报仇。



    报到什么程度?



    要嬴成蟜死。



    到这,白凡就已经不再去想儿子受伤多么惨多么可怜的事了,他只思考如何让嬴成蟜死。



    男人大多都是理性思维,确定方向之后就会自动排除感情,只想着如何把这件事做好。



    只有在最终将要胜利的时候,才会把压抑的情感一起爆发。



    胜者就是胜利宣言,败者就是反派死于话多。



    女人……太感性。



    她们大多时候分不清感情和事情,总是会带着感情行事。



    你和她们讲理,她们会认为你这个人冰冷无情,然后生出“我和你这么冰冷无情的东西有什么好谈的”想法。



    她们认为人和动物的分别就是人是讲感情的,不讲感情只讲理的那都不是人。



    这种男性无法理解的感性思维使她们成为不了政治主体,只能成为政治附庸。



    如果一个女人要打破这个局面,有两种办法:



    一是做一个理性思维的女性。



    二是全球女性变异,身体素质迅猛提高到普遍超过男性,让感性思维成为政治主导。



    姬夭夭,是前者。



    二次被赵大树请回商铺,子时才从商铺出来的嬴成蟜无视宵禁回到李一宫。



    推门而入,前堂灯火通明。



    往常这个时候早就睡下的母亲大人,不知道从哪里寻了一张大案,趴在一角奋笔疾书。



    大案前的姬夭夭看上去极为渺小。



    再壮的人,孤身坐在能坐下二十人的大案前也都显渺小。



    心情不算好也不算坏的少年看着这张本应该摆放中原舆图或者沙盘,供将领们推演战争的大案上,摆了整整齐齐的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好多好多摞竹简,瞠目结舌。



    [坏了!]



    少年上一次看到这幕场景的时候,是五岁。



    母亲大人因为保护他而忤逆秦昭襄王,被秦昭襄王下囹圄。



    一日后,其母被秦昭襄王释放,一跃而成夫人。



    晚间被秦昭襄王送回来的嬴成蟜,看着地上那些能把他埋死十次都不止的竹简满是压力。



    他按耐不住好奇,推倒一摞,扒拉开一卷竹简去看母亲写了什么。



    在吃力地辨别了近两刻的无标点文言文后,连少年都不是的嬴成蟜小脑袋瓜全是冷汗,绒毛尽湿。



    他的母亲大人,在算计怎么弄死秦昭襄王!



    “阿母啊……”少年走到母亲大人身边,说话都带着颤音。



    他揉捏着母亲肩膀,偷瞟母亲大人的娟秀字迹。



    一时看不明白。



    与上次相比,母亲大人这次用上了标点,但文字主题还是文言文。



    文言文不是全无好处的,至少对姬夭夭来说是如此。



    简练的文言文,可以让她在有限的空间内多写下许多信息。



    [这么大阵仗……只有政哥配得上了吧……]



    少年用力咽了一口唾沫,揉捏更为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