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两国迷惘的谋士们
在龙国大陆与一界无疆的两界交界处，有着一处名为谋士馆的的地方，此时，在谋士馆当中很聚集两国的所有智慧超群的谋士，他们聚集在此职位，他们化神强者，寻求突破的难题，所以这两国的谋士都处在了迷茫状态，任他们想破头脑也想不出如何让自身或神强者突破到下一个更强境界的难题。
黎小奇与孙干都在其中！
谋境迷局
谋士馆的雕花窗棂外，两界交界的雾霭终年不散，将龙国大陆的青灰色驿道与一界无疆的赤砂戈壁晕成模糊的水墨。馆内烛火跳动，映着满墙悬挂的舆图与策论，羊皮卷的焦糊味混着浓茶的苦涩，在空气中沉沉浮动。黎小奇指尖捻着一枚棋子，目光却没落在身前的棋盘上——那棋盘上黑白子交错，像极了两国谋士此刻拧成乱麻的思绪，连最善布局的棋手，都寻不到半分破局的头绪。
“孙兄可知，昨日龙国的周太傅，竟在推演阵法时吐了血？”邻座传来低低的议论声，黎小奇抬眼望去，只见两个身着青衫的谋士正对着一盏冷茶摇头，“化神后期卡了整整五年，连本命灵宝都快养废了，换谁能不着急？”
孙干坐在黎小奇对面，手中握着一卷泛黄的《境界论》，书页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却在“化神之后”那一页留着大片空白。他听见议论，指尖在空白处轻轻摩挲：“不止周太傅，一界无疆的铁谋士更甚，上周在馆外的演武场强行催动灵力，结果经脉逆行，现在还躺在床上。”
黎小奇将棋子放回棋罐，发出“嗒”的轻响：“三年前在归墟墙，我们见了七位化神强者的亡灵，他们当年也没能突破，否则也不会落得那般下场。”他想起黑袍人留下的黑色珠子，此刻那珠子正被他收在储物袋里，偶尔会传来微弱的戾气波动，像是在嘲讽世人对境界的执着。
“咚——”
馆外突然传来一声钟鸣，沉闷的声响穿透雾霭，让馆内所有谋士都停下了动作。黎小奇与孙干对视一眼，同时起身——这是谋士馆召集议事的信号，唯有关乎两界存亡的大事，才会敲响这口百年未动的青铜钟。
两人随着人流往正厅走，沿途撞见不少熟面孔：龙国的秦军师拄着拐杖，鬓角又添了几缕白发；一界无疆的风谋士抱着他那柄从不离身的羽扇，扇面上的“谋定天下”四个字，此刻却沾着几处墨渍，像是被烦躁揉皱的痕迹；还有那个总爱坐在角落的神秘老者，据说他已活了两百岁，化神中期的修为稳如泰山，可此刻眉头也拧成了疙瘩，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袖口。
正厅中央，谋士馆的馆主正站在高台上，他身着玄色锦袍，腰间悬着一枚刻有“谋”字的玉佩，可往日里沉稳的眼神，此刻却满是焦虑。见众人到齐，馆主抬手压了压，声音透过灵力传遍整个大厅：“今日召诸位前来，是因两界边界的‘灵脉节点’出了异动。”
他抬手一挥，一道灵力化作光幕，映出边界的景象：原本流淌着金色灵力的灵脉，此刻竟泛着诡异的黑色，像是被什么东西污染了一般，连周围的草木都开始枯萎。“灵脉是化神强者突破的关键，”馆主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如今灵脉异变，若找不到解决之法，别说突破到下一个境界，再过百年，恐怕连现有的化神强者，都会因灵力枯竭而陨落。”
大厅里瞬间炸开了锅。
“怎么会这样？灵脉不是由两界共同守护的吗？怎么会突然异变？”
“我上周还去灵脉节点采集过灵力，当时还好好的，怎么才几天就成这样了？”
“没有灵脉支撑，我们根本不可能突破，难道化神就是修士的终点了？”
议论声越来越大，焦虑像潮水般在大厅里蔓延。黎小奇盯着光幕上的黑色灵脉，突然想起归墟墙里的戾气——那黑色与灵脉的异变竟有几分相似。他拉了拉孙干的衣袖，压低声音：“你看那黑色，像不像黑袍人残魂里的戾气？”
孙干瞳孔一缩，仔细看去，果然发现黑色灵脉中，隐约有细小的戾气在游动。“难道是黑袍人的余孽在作祟？”他刚说完，就见角落里的神秘老者突然开口，声音苍老却有力：“不是余孽，是‘界隙’在扩张。”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老者身上。老者缓缓起身，从怀中摸出一块龟甲，龟甲上刻着复杂的纹路，此刻正泛着微弱的红光。“老夫昨夜卜了一卦，”他顿了顿，语气沉重，“界隙是当年灵族入侵时留下的裂隙，一直被灵脉的灵力压制着。如今灵脉异变，压制力减弱，界隙里的戾气正在往外溢，污染灵脉只是开始，若不阻止，用不了多久，两界都会被戾气吞噬。”
“那我们该怎么办？”龙国的秦军师急声问道，“加固灵脉？还是封印界隙？”
老者摇头：“加固灵脉需要大量灵力，可我们这些化神强者，连自身突破都成问题，哪有多余的灵力？至于封印界隙，更是难如登天——当年七位化神巅峰强者都没能彻底封印它，如今我们这些人，更是不可能。”
大厅里再次陷入沉默，连烛火的跳动声都变得清晰起来。黎小奇看着众人迷惘的神情，突然想起归墟墙里赵烈将军的虚影——那些英雄即便成了亡灵，也在守护三界。他深吸一口气，往前踏出一步：“或许，我们可以从化神强者突破的难题入手。”
所有人都看向他，眼神里带着疑惑。黎小奇继续说道：“界隙的戾气污染灵脉，灵脉枯竭又导致我们无法突破，这是一个死循环。可如果我们能找到突破的方法，成为更强的修士，是不是就能有足够的力量封印界隙，净化灵脉？”
“说得容易，”一界无疆的风谋士摇了摇羽扇，语气带着几分自嘲，“我们聚集在谋士馆这么久，连突破的方向都找不到，怎么可能突然找到方法？”
“或许我们找错了方向，”孙干突然开口，他将手中的《境界论》摊开，指着“化神者，聚神魂于丹田，凝灵力于周身”那一句，“一直以来，我们都认为突破需要更强的灵力，可归墟墙里的七位强者，他们的灵力已经达到了化神巅峰，为什么还是没能突破？”
他的话像一道惊雷，让大厅里的谋士们都愣住了。黎小奇眼睛一亮，接着说道：“没错！赵烈将军的神魂，即便成了亡灵，依旧有着强大的力量。或许突破的关键不是灵力，而是神魂？”
“神魂？”馆主皱起眉头，“可神魂无形无质，怎么提升？”
黎小奇从储物袋里取出那颗黑色珠子，珠子里的戾气在烛火下泛着微光。“这是黑袍人的残魂，”他举起珠子，“归墟墙一战后，我发现这颗珠子能吸收戾气，而且神魂的波动会变强。或许，化神之后的突破，需要的不是吸收灵力，而是淬炼神魂？”
神秘老者突然凑上前，目光紧紧盯着黑色珠子：“你是说，用戾气淬炼神魂？可戾气至阴至邪，稍有不慎就会被反噬，变成只知杀戮的怪物。”
“所以需要找到平衡之法，”孙干补充道，“太乌十阳功是至阳功法，或许能中和戾气的阴邪。黎兄的七星刀属阴，能引导戾气入体，再用至阳功法淬炼，一阴一阳，或许能让神魂得到提升。”
大厅里的谋士们开始议论纷纷，有人觉得这个方法太过冒险，也有人觉得这是目前唯一的希望。龙国的周太傅拄着拐杖走出来，脸色虽然苍白，眼神却很坚定：“老夫愿意一试。反正卡在化神后期这么久，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
有了周太傅带头，一界无疆的铁谋士也挣扎着从椅子上站起来，他虽然经脉受损，却依旧梗着脖子：“我也来！一界无疆的修士，从不怕冒险！”
很快，就有十几位谋士愿意参与试炼。馆主看着众人，深吸一口气：“既然如此，我们就在谋士馆后庭设下试炼阵，用阵法隔绝戾气的扩散，再由黎小奇和孙干指导大家淬炼神魂。”
试炼阵很快就设好了。那是一个由八面铜镜组成的阵法，铜镜上刻着至阳符文，能暂时压制戾气。黎小奇将黑色珠子放在阵法中央，珠子里的戾气缓缓溢出，被铜镜的符文挡在阵内，形成一片黑色的雾气。
周太傅第一个走进阵法。他按照黎小奇的指引，运转体内的灵力，试图引导戾气入体。可刚一接触戾气，他就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好……好强的邪性！”
孙干立刻上前，将一道赤金色的灵力注入周太傅体内：“用灵力护住心脉，不要抗拒戾气，引导它进入丹田，与神魂相融。”
周太傅咬着牙，按照孙干的方法做。只见黑色的戾气顺着他的指尖缓缓流入体内，在赤金色灵力的包裹下，慢慢涌向丹田。丹田内，他的神魂原本是淡金色的，接触到戾气后，竟开始泛起淡淡的黑色，同时，神魂的轮廓也变得清晰了几分。
“有用！”周太傅惊喜地喊道，“我的神魂……好像真的在变强！”
可就在这时，他的脸色突然一变，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不好！戾气不受控制了！”
黎小奇立刻挥出七星刀，银色的刀芒将周太傅包裹起来，强行将失控的戾气引出体外。“快停下！”他喊道，“你的灵力不足以压制戾气，不能强行淬炼。”
周太傅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脸上满是失落：“还是……还是不行吗？”
“不是不行，是方法不对，”神秘老者突然开口，他走到阵法中央，盯着黑色珠子看了许久，“戾气太过霸道，单用至阳功法和阴寒灵宝，还是不够。我们需要一个‘容器’，先将戾气净化，再用来淬炼神魂。”
“容器？”黎小奇疑惑地问。
老者从怀中摸出一块白色的玉石，玉石上刻着复杂的符文，泛着柔和的光芒。“这是‘净魂玉’，”他解释道，“能净化阴邪之气，是老夫早年在一处古墓里得到的。将戾气注入净魂玉，净化后再引出，就能减少反噬的风险。”
他将净魂玉放在黑色珠子旁边。只见黑色的戾气缓缓流入净魂玉，玉石上的符文瞬间亮起，将戾气染成了淡灰色。老者伸手触碰净魂玉，淡灰色的气息顺着他的指尖流入体内，他的眉头渐渐舒展：“果然有用，净化后的戾气，邪性弱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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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净魂玉，试炼变得顺利起来。谋士们轮流进入阵法，用净魂玉净化戾气后，再引导入体淬炼神魂。虽然依旧会有灵力不支的情况，但再也没人出现经脉逆行或被戾气反噬的状况。
黎小奇和孙干也加入了试炼。黎小奇运转灵力，引导净化后的戾气入体，七星刀的刀芒在他周身闪烁，将戾气与自身的阴寒灵力融合。丹田内，他的神魂原本只是一道模糊的影子，接触到戾气后，竟慢慢凝聚成了实体，周身还泛着淡淡的银色光芒。
“这就是……神魂淬炼后的效果？”黎小奇惊喜地感受着体内的变化，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与天地间的灵力联系更紧密了，甚至能隐约察觉到一丝突破的契机。
孙干也在一旁淬炼神魂。他运转太乌十阳功，赤金色的灵力与净化后的戾气相融，在丹田内形成了一道阴阳相间的气流。他的神魂原本是赤金色的，此刻竟开始泛起淡淡的紫色，实力也在稳步提升。
可就在众人以为事情会顺利进行下去时，阵法突然剧烈震颤起来。黑色珠子里的戾气疯狂涌出，连净魂玉都来不及净化，阵法周围的铜镜开始出现裂纹，符文的光芒也变得暗淡。
“不好！界界的戾气在加速溢出！”馆主惊呼道，他抬手打出一道灵力，试图加固阵法，可灵力刚触碰到阵法，就被一股强大的戾气弹了回来。
黎小奇立刻停止淬炼，握紧七星刀：“是黑袍人的残魂在搞鬼！他在利用界隙的戾气，想冲破珠子的封印！”
话音刚落，黑色珠子突然裂开，一道黑色的雾气从里面飘出，在空中凝聚成黑袍人的虚影。黑袍人发出一阵狂笑：“没想到你们竟能想到用戾气淬炼神魂，真是帮了我大忙！如今界隙的戾气足够强大，我终于可以彻底苏醒了！”
他抬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吸力从他手中发出，将阵法内的戾气全部吸到自己身边。戾气越来越浓，黑袍人的虚影也变得越来越清晰，甚至开始凝聚出实体。
“阻止他！”神秘老者大喊一声，率先打出一道灵力。其他谋士也纷纷出手，各色灵力朝着黑袍人飞去。可黑袍人周周的戾气形成了一道屏障，将所有灵力都挡了下来。
“没用的！”黑袍人冷笑，“如今我的力量，已经不是你们这些连突破都做不到的修士能抗衡的！”他抬手朝着黎小奇抓去，“你体内有七星刀的阴寒之力，正好用来做我重塑肉身的容器！”
黎小奇立刻挥刀抵挡，银色的刀芒与黑袍人的戾气撞在一起，发出“滋滋”的声响。可他刚淬炼完神魂，灵力还没完全恢复，很快就被戾气压制，连连后退。
孙干见状，立刻运转太乌十阳功，赤金色的灵力化作一道光柱，直冲黑袍人：“黎兄，我来帮你！”
就在这时，试炼阵中的净魂玉突然亮起一道耀眼的白光。白光中，浮现出七位化神强者的虚影——正是归墟墙里的赵烈将军等人。“孽障，又想为祸三界！”赵烈将军的声音响起，七位虚影同时抬手，打出一道金色的灵力，与孙干的赤金色光柱交织在一起，重重砸在黑袍人的戾气屏障上。
“咔嚓——”
屏障出现了一道裂纹。黑袍人脸色大变，想要再次凝聚戾气，可七位虚影的灵力源源不断地涌来，屏障的裂纹越来越多。
“就是现在！”黎小奇抓住机会，将体内所有的灵力注入七星刀，银色的刀芒暴涨，顺着屏障的裂纹砍了进去，直刺黑袍人的虚影。
“不——”
黑袍人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虚影开始消散，只剩下一缕黑色的残魂，被净魂玉吸了进去。界隙的戾气失去了控制，开始四处扩散，可七位虚影很快就结成阵法，将戾气重新压制回界隙，灵脉中的黑色也渐渐褪去，恢复了往日的金色。
七位虚影的光芒渐渐暗淡，赵烈将军看着黎小奇和孙干，缓缓说道：“突破的关键，不仅是淬炼神魂，更是守护之心。当年我们执着于力量，忽略了守护三界的初心，才没能突破。如今你们心怀守护，又找到了淬炼神魂的方法，突破只是时间问题。”
说完，七位虚影便彻底消散了。
大厅里，谋士们看着恢复正常的灵脉，又看了看彼此体内正在稳步提升的神魂，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周太傅握着拳头，眼神坚定：“只要我们心怀守护，总有一天能突破到下一个境界！”
风谋士也收起了羽扇，语气带着几分感慨：“没想到困扰我们这么久的难题，最后竟被守护之心解开了。”
黎小奇和孙干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希望。他们知道，虽然这次解决了界隙的危机，也找到了突破的方向，但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不过，只要两界的谋士们齐心协力，心怀守护，就一定能克服所有困难，踏上更强的境界。
谋士馆的烛火依旧跳动，映着满墙的舆图与策论，只是此刻空气中的焦虑已经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坚定与希望。两界的谋士们围坐在一起，开始讨论如何进一步淬炼神魂，如何加固灵脉，如何守护两界的安宁。窗外的雾霭依旧弥漫，可在众人心中，却已经升起了一轮朝阳，照亮了前行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