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凌在明末丰收的西瓜

第367章 太子遇刺(第2页)

“她若真想杀我,第一箭便会直击面门。”太子忽然轻笑,指尖划过袖箭尾端缠绕的蓝色丝绦,“准噶尔的‘雪狼’从不用虚招,可她刚才却在试探我们的防卫。”他抬头望向窗外被月光镀银的皋兰山,主峰大觉寺的飞檐在夜色中如展翅苍鹰,“明日卯时,我要独自去大觉寺上香。”

黄永寿猛然抬头:“殿下!这太危险......”“越是危险,越能引出雪狼。”王锦繁按住他肩膀,掌心传来锁子甲的冰凉,“她今夜没走,必定还在兰州城。准噶尔的刺客从不会放弃第一次失手的目标,尤其是葛尔丹的血脉。”他目光落在案头那挺全无敌4号步枪上,却从靴筒里抽出一支漆黑短棍——这是军械厂新制的“电击棍”,通电时能发出十五万伏电流,专门对付武功高强的刺客。

永昌帝已经能够利用水力发出电力,现在正是起步阶段,但是电击棍已经能造出来了。

兰州西山的晨雾还未散尽,大觉寺的钟声已撞碎云霄。王锦繁身着月白棉袍,腰间只悬着那柄镀金手枪,踏过青石板时,鞋底与露水浸润的苔藓摩擦出细碎声响。大雄宝殿的檀香混着晨露气息扑面而来,他刚在蒲团上跪下,梁上突然传来瓦片轻响。

少女的身影如夜枭般倒挂在藻井之下,月白襦裙已换成藏青劲装,腰间九节鞭缠着的正是昨夜那十二支袖箭。她面罩黑纱,唯有双眼如狼眸般在阴影中发亮,腰间皮带上的狼头银饰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那是葛尔丹亲卫的图腾。

“葛尔丹的孙女,乌兰图雅?”王锦繁起身时故意将背影留给她,指尖却悄悄扣住电棍的开关,“你爷爷当年在乌兰布通被赵青飞的火炮轰碎帅旗时,可曾想过准噶尔的血脉会躲在汉人的巡抚衙门当侍女?”

纱巾下传来压抑的吸气声,九节鞭突然如灵蛇般袭来,鞭梢的倒刺直取后心。王锦繁侧身翻滚,鞭风擦着衣摆扫过,在砖地上犁出五道血痕。他抬头时正撞见少女卸碎发间别着半支枯萎的金莲花,正是准噶尔草原的圣花。

“汉人皇帝的儿子,也会知道准噶尔的图腾?”她的汉语带着生硬的卷舌音,九节鞭在手中挽出狼头花式,“你父亲灭我部族,石红玉斩我祖父,你们汉人铁骑踏碎斡耳朵时,可曾见过我母亲抱着我从燃烧的毡帐里逃出?”鞭梢突然甩出三支袖箭,呈品字形封锁他所有退路。

王锦繁却在此时扯开衣襟,露出胸前戴着的狼头银坠——那是三年前在归化城,一位准噶尔老牧民偷偷塞给他的,说是“给未来能让草原休养生息的大汗”。乌兰图雅的袖箭在半空凝滞,银坠在晨光中折射出细碎光斑,正映在她突然睁大的瞳孔里。

“你以为我来西北只是送粮?”他缓步逼近,电炽棍藏在袖中随步伐轻晃,“从张家口到嘉峪关,每座驿站都在修建学堂,每个卫所都在教习蒙汉双语。我父亲让人在准噶尔故地播撒苜蓿种子,赵青飞的副将正在科布多修建医院——”他忽然抬手,掌心躺着那支刻着她名字的袖箭,“你爷爷的战争让草原十年无羔,石红玉的平叛却让漠南漠北通商无阻。现在的准噶尔,不再是马背上的汗国,而是能在长安卖皮毛、在扬州买瓷器的自由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