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棍打到仙佛认清现实她说彩礼八十八万八

第614章 人间惨状(第2页)


 他刚反抗,就被一记铁拳打得眼前发黑。


 当夜,他在军营中见到一位白袍书生,年约三十,手执竹简,腰佩木剑。


 他被称为“剑宗遗子”,本可避世山林,因不愿交出祖传典籍,被镇国侯府的金甲修士震碎心脉。


 临死前,他口中喃喃:“那是我祖父一字一句誊抄的儒门卷啊……”


 朱裕同双拳紧握,却连为他收尸都被斥为“扰乱军纪”,鞭打二十。


 第三日,他们押送至边城。


 一路上,浓烟滚滚,神像破碎,百姓如丧家犬般蜷缩街角。


 庙宇坍塌,佛像眼中流出黑血,被贴上“叛神”之符,彻底剥夺神权。


 孩童被官兵连根拽走,女人在哀嚎中撕扯自己的衣裳,只为救出被拖走的孩子,却被长刀割断胳膊,当场毙命。


 “救命啊——官兵杀回来了!!”


 “快跑!!他们抓童子少女祭天了——”


 “爹!!爹你快走啊——呜呜呜呜!!!”


 一个少年在朱裕同面前被拖走,血迹在石板上拉出长长的痕迹。


 他用尽全力尖叫:“我不要去献祭!!我娘说我还要上学——我要考功名!!!”


 他没有考上功名,只在献祭台上,化作一道被抽干的魂气,灌入仙门的灵泉中。


 而神庙外,一个身披蓑衣的农夫被押至法台。


 他是庙祝,也是一名望天求雨的“老雨人”。


 他妻子在庙后吊死,儿子饿死,只剩他一人。


 他的罪名是——“污言亵神”。


 “神若不降雨,怎怪我等苦民?”他喊道。


 随后他被活剐三天三夜,喉咙被封,只剩下双目瞪得通红,死不瞑目。


 朱裕同站在这所有痛苦的尽头,站在断桥之上,身后是沉沉暮色,脚下是腐朽血迹。


 他沉默地脱下了黄岭村的布袍,轻轻折好,压在石块下。


 那是他童年的衣裳,是娘亲亲手为他缝制的唯一一件冬衣。


 他不再是那个少年了。


 他在尸骸中捡起了一把锈迹斑斑的旧铁剑,剑身已裂,唯剑意仍存。


 “天命,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