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丹纹就像是丹药的脸面呐(第2页)

 徐行瞥了眼秦越手掌上的新茧,忽然笑了:

 “刚才那句话嚼得挺碎,记这么牢?”

 秦越手一抖,料斗差点磕在操作台上,低声道:

 “您说的是炼药的关键,得记住。”

 “关键不只在药里。”

 徐行走到窗边,望着隔壁修士学院的廊墙:

 “你从早练到黑,晚课结束后,还得来丹房记药性,相当于比他们多流了三身汗,累吗?值吗?”

 秦越攥紧料斗边缘:

 “累,但……值。”

 徐行指尖在聚气炉的符文上敲了敲,忽然转头问:

 “你今早扎马步时腿抖得像筛糠,方才控料斗时手也不稳,当真撑得住?”

 秦越猛地抬头,眼里的疲惫被倔强烧得发亮:

 “撑得住!”

 “撑得住什么?”

 徐行步步紧逼:

 “撑得住看着同来的人境界一日千里、控物御剑,你却在这儿碾药渣?撑得住将来他们论功行赏,你名字只在丹房账册里占个角落?”

 秦越的脸涨得通红,手里的料斗被捏出指印:

 “我不在乎这个的!”

 “你最好还是在乎一下… …这药得熬五年、十年,要是血毒不退,甚至得待在这小小的丹房里一辈子… …熬到你手上起茧,熬到记药性比记自己名字还熟,熬到前山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你还在守着这炉火?”

 徐行声音轻了些,却像锥子扎在秦越心上:

 “到那时,你看着他们带着功勋章,看着他们修为一日千里、身居要职、万人敬仰,再闻这满室药气,会不会觉得……不值?”

 秦越猛地将料斗顿在桌上,药粉震起细小的尘雾:

 “值!”

 他胸口剧烈起伏,眼里却亮得惊人。

 “我太爷爷是走方郎中,背着药箱走了一辈子山路,坟头石还是用他磨穿底的药碾子改的。”

 秦越的声音带着点哑,指腹摩挲着料斗上的纹路:

 “我爷爷说,他小时候跟着太爷爷半夜出诊,见着过快断气的庄稼汉,被三副汤药从阎王爷手里拽回来。”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新茧叠着旧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