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求死之道,迫在眉睫

第五本账簿。

 

谢胥乘夜进了宫。

 

在宵禁的时候,若说谁还能在外面走动,那就只有手持天子令牌的人。

 

当然,亦或是,天子之母。

 

“你又这个时间来找哀家?”贵人靠在软塌上,两个嬷嬷蹲在脚边给她捏腿和捶肩。

 

贵人失眠症已经许久了,每到夜晚,就几乎根本不能寐,所以这时候的贵人,也最是脾气怪异的时候。

 

“听闻你把李靖安的夫人都关到了你的大牢,你可真是好本事啊。”

 

贵人的讥讽传入谢胥的耳内。

 

谢胥跪在地上,贵人耳目灵敏,看起来幽居深宫,实际上这天下什么都会传入她的耳朵里。

 

“案件迫在眉睫,微臣也只能事急从权。”

 

贵人眯眼盯着他:“好个事急从权,哀家只怕你不是‘从权’,是要‘弄权’。”

 

谢胥额头碰到了坚硬的地面上:“臣万万不敢。”

 

他从一个七品升上来,六年官升四级,要知道有多少名门世家出身的都没这么好的命,能升得这么快,一切不都是靠着眼前这个女人。

 

贵人看着谢胥匍匐在地的身影,有些被取悦,她扶持这个小子,不正是看中他背后没有根基,没有靠山,一切只能任由她生杀予夺。

 

贵人喜欢拥有这种掌控感,“说吧,你来找哀家做什么。”

 

谢胥没有说话,而是抬头,微微看了看那两个嬷嬷一眼。

 

贵人有些不悦,但还是懒洋洋挥了一下手:“都下去吧,不用伺候了。”

 

随着嬷嬷们退出去,大殿内只剩下贵人和谢胥。

 

每一次,谢胥来宫内见贵人的时候,贵人几乎都会禀退左右,而谢胥每次一待就是许久。谁也不知道谢胥在里面和贵人一起做什么。

 

因此,那些私下传出来的花边艳闻,就是这么愈演愈烈。

 

“近前来。”贵人凝望着谢胥。

 

谢胥低着头,一路缓缓膝行到了贵人的面前。

 

贵人调整了一下坐姿,伸开了腿,贵人虽然已经上了年纪,可是她的身子依然是日日用牛奶浸浴,露出的脚踝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