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我已命人暗中详查他近期的行踪、接触过的人，还有他身边那些旧人。” 

 殿内再次陷入沉默。 

 “爹爹，会不会弄错了？”衍哥儿稚嫩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他既然要杀我，为什么还要救我？” 

 衍哥儿脑子里懵懵的。 

 “救了你，爹爹就得感激他，赏赐他，很可能让他官复原职啊。”苏晚晚柔声细语。 

 “要不然，以后你再落难，谁还会来救人呢？” 

 洞悉人心，几乎是晚晚刻进骨子里的本能。 

 “所以爹爹只赏赐，不官复原职，就是警告那些想故意邀功的人，别搞邪门歪道？” 

 “嗯，”苏晚晚点头，“最关键，是得找出真凭实据。” 

 如果没有证据只凭猜测，连皇帝都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衍哥儿张了张嘴，“为什么不能相信张大伴？” 

 可是，他想到自己让等在藏书阁外的那两个小内侍，情绪瞬间变得低落。 

 那两个也不见了踪影，连尸体都没找到。 

 他和他们一起玩过的。 

 衍哥儿眼皮渐渐沉重，呼吸变得均匀绵长，终于沉沉睡去，只是眉头还微微蹙着，仿佛在梦中仍不得安宁。 

 陆行简凝视着儿子沉睡的小脸，眼神深处翻腾着后怕与决绝交织的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