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再让他多活几天

姜远怎么也想不到,清宁居然是济州前县令席谷祖的女儿。

 

先前在济州水营时,听柴阳帆提起过,席谷祖在被贬官后,被济州百姓冲进家中打成重伤,不久后就病逝了。

 

就连尸首都不准埋葬在济州,而是被楚州百姓抬回楚州安葬。

 

席谷祖夫妻身死后,其年仅十五岁的女儿与一个不到十岁的小丫环便不知所踪。

 

樊解元握了握拳头:“侄女,你且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远却是看了一眼李锦书:“李大人,我夫人与樊将军相认,需要一间静室叙旧。”

 

李锦书心思活络,刚才听得侯爷夫人提到了楚州府尹,这其中定然有不为人知之事,这哪是他能听的。

 

楚州府尹官居五品,是他的顶头上司,李锦书得罪不起,姜远与樊解元他更得罪不起,恨不得马上调头就走。

 

不问不闻不见,这才是最稳妥的,但又不好自言相退,姜远这话说得刚刚好。

 

李锦书连忙道:“下官这就安排。”

 

李锦书安排了一间雅静的屋子,不让任何人靠近,且亲自在不远处守着,好好的一个县令硬是干成了守门人。

 

姜远掩上房门,这才柔声道:“清宁,你且说费知砚是如何逼你的?”

 

清宁抹了抹泪,低着头回忆道:“当年,吾父身死之后,济州百姓不让我爹入土,是楚州的父老乡亲将我爹的尸身抬回了楚州安葬。

 

我爹入土之后,我与娘亲、翠儿三人相依为命,定居在楚州,靠街坊邻居接济过活,楚州府尹费知砚是我爹的顶头上司,也来我家探望过数次。

 

言称我爹为了楚州百姓而遭此大难,他也曾上奏朝庭为我爹求情,却是无能为力倍感自责。”

 

清宁说到此处,绝艳的脸上露出一丝恨意:“费知砚以表达歉意、方便照顾为由,将我与我娘、翠儿安置在一座宅子之中。

 

我娘因百姓冲进我家打砸受了惊吓,又无法接受我爹的身死,因此一病不起,没多久也便病死了。

 

我当年只有十五岁,娘亲病死之后,我便求费知砚,看在我爹的情份上,帮忙将我娘安葬。

 

费知砚也答应的爽快,不但买了棺木设了灵堂,还帮着操持我娘的后事。

 

我本以为,他是真看在与我爹同朝为官的情份上才如此尽心,但却是没想到…没想到,他要纳我为小妾,说什么替我父母照顾于我…”

 

樊解元咬牙骂道:“费知砚这个老畜牲,席大人夫妇尸骨未寒,就打起了你的主意,真是该死!”

 

姜远轻握住清宁的手:“那后来呢?”

 

清宁被姜远温暖的大手握着,只觉过往的痛苦减轻了一丝:

 

“我当年才十五岁,费知砚已是五十出头了,我一直都把他当一个和善的长辈,可他竟然在我娘的灵堂上就想轻薄于我。

 

我誓死不从,只得用剪刀抵了自己咽喉,这才未让他得逞。

 

费知砚见我宁死不愿,便又威胁我,如果我不同意,就将我娘的尸首扔进明阳湖…”

 

姜远听得这话顿时怒不可遏:“费知砚还真是一个禽兽!在灵堂之上就敢如此,当真是该死!”

 

樊解元虎目中也是杀气腾腾:“这老贼,不但勾结水贼,连为民身死之功臣的家眷都要霸占,老子活剐了他!”

 

清宁又垂下泪来:“费知砚如此逼我,我只得徦意答应,要求他将我娘入土后,择日便委身于他,在此之前,他若碰我,我就死在我娘的棺木前。

 

费知砚见得我这般说,便也同意了,同时,他又怕我将他做的这些丑事说出去,便将我与翠儿软禁了,让几个婆子日夜看守。

 

我连我娘被葬在了何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