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我的胎记磕坏了吗?(第3页)
再后来,季春花忍不住产生了一种错觉:他们两个好像都变成了动物。
只会发出喘息声跟低吟声,只会互相舔舐和啃咬。
她想她再也不会说段虎是个野蛮又粗鲁的人了,因为她好像也没有多文明。
她情难自控地咬着他坚实贲张的臂膀,甚至咬出了带着血的牙印,她寻思指定是可疼了,因为他被疼得又开始哭了。
不知从何时开始,原本都要停了的雨再次下起来,下得老凶老凶,风也呼呼的刮起,雷声也轰隆隆的响起。
屋里却像是与世隔绝的初夏,热气不断地蒸腾翻涌着,附着在他们紧密相贴的皮肉上,分不清是汗还是泪。
他们终于开口说话,却仅仅是叫对方的名字。
每一次脱口而出时都如哭如诉,深深糅杂着抵死缠绵般的爱意。
他们似乎要在愈发炽热的温度里被烧成灰烬,之后血肉又被彼此浇灌、滋润着重新猛烈地生长出来……
天渐渐的越来越黑,须臾,季春花听见“唰拉”一声。
她迷蒙着双眼去看,见是段虎大汗淋漓地划着洋火柴,将炕柜上的煤油灯点亮了。
“喝水?”段虎瞅她舔两下嘴皮子,单手撑着炕沿又来亲她。
“嗯……”季春花嗓子哑得要命,沙沙的响。
“我去烧。”
他准备穿衣裳。
季春花诶了一声,“不要热的,”
咽咽唾沫道:“要凉的吧,凉的。”
段虎想了想,去端炕桌上的茶缸子,“那你少喝点嗷,喝多拉肚儿。”
“就许喝一口……行行行,差不多得了。”
“再一口,再一口。”季春花皱起脸儿黏黏糊糊的求:“最后一口,最后一大口!”
“不成。”段虎立马拿走,“本来你就快到日子了,大冬天还贪凉?”
“哎。”季春花哆哆嗦嗦的瘫了回去,心不甘情不愿的嘟囔:“你咋这么快就变回去了呐?我不是你最稀罕的小胖丫儿了嘛?”
段虎光不出溜的重新钻进被窝,粗笑道:“你是啊,但你还是老子认定的媳妇儿啊。”
“老子对媳妇儿就这样,你有意见不?”
“……”
“你不喝吗?”
季春花满脸天真的看向他:“你今天跟爸哭完又跟我哭,流了那么多的眼泪儿,没给你流干巴吗?”
“你也去喝水吧!多喝点,好好补补。”
“……”
“呵。”他皮笑肉不笑地欺身上前,“埋汰老子呢,是不?”
“故意拿你虎子哥找乐儿呢嗷?”
“行,来来来,咱俩今儿就好好比比,看看到底谁能干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