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东方婉儿将融合后的镇海珠按在少女眉心，听见她用破碎的嗓音呢喃：“第三颗...在鲛人王沉睡的泪穴里...那里有...七千个昼夜的...”话音未落，少女化作万千光点消散，只在东方婉儿掌心留下一枚缀着海藻的珍珠。

夜九宸拾起地上的青霜剑，剑身上不知何时爬满了珊瑚状的裂痕——这柄灵器为保护主人，硬生生接下了海妖三次重击。小白蹭过东方婉儿膝盖，嘴里叼着块刻有古海神文的骨片，那是从骸骨骑士腰间掉落的。借着镇海珠的光芒，三人看清骨片上的刻痕：那是指向南海深处的星图，标记着鲛人王沉睡的龙绡宫方位。

远处的海平面突然裂开血口，某种更庞大的存在正在苏醒，灵舟桅杆上的鲛人灯笼却在此刻齐齐亮起，暖黄色的光焰中，隐约传来深海族群的祈祷声。

“还有最后一颗。”东方婉儿将珍珠收入锦囊，镇海珠的蓝光在她瞳孔里碎成星河，“鲛人王的眼泪，从来不是指珍珠。”她望向夜九宸，发现对方也正看着自己——龙吟剑的剑穗不知何时缠上了半片海妖触须，那幽蓝荧光中竟流动着与鲛人公主相同的气息。小白突然昂首长嚎，声浪惊起海面无数磷光，在夜幕上画出通往南海的航路。灵舟再次起航时，破碎的船帆上补着夜九宸撕下的衣袖，上面用鲜血画着北斗七星，而船舷外，成千上万的小光点正簇拥着他们前行，那是被镇海珠光芒唤醒的深海灵鱼，在为最后的征程护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