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故布疑阵(第2页)

 说过了。

 审问也好询问也罢都有音视频资料，这些都可以成为日后反制的手段，他白孟德绝不是回来认罪和受死的，他是来证明自己无罪的。

 隔壁病房张玉华神志清醒但很痛苦，她看着唐林，竟然笑了，“我的狸花猫托付给李玲玲，没有别的念想和遗憾，我知道你被派来给我录口供，咱们聊聊天可以，口供没有。”

 “因为我也是受害者，不曾叛国不曾贪污不曾做过对不起组织的事情，我滞留国外是因为人身受到了威胁，至于那份泄露的导弹图纸，我完全不懂，更没有参与。”

 唐林也笑了，跟着她笑，“说不录口供，结果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口供，你当然可以否定对你的所有指控，证明自己的清白……前提是你要跟癌症斗争，要继续活下去。”

 “你早知道自己的身体不行了，所以做事才大胆起来，人活一世草木一秋，眨眼间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消失不见，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黄泉路上无老少。”

 唐林没有表达对她的同情，而是在激发她勇敢抗癌。

 张玉华眼里的绝望和疲惫越来越明显，“没用的，在西非我高价买到了那个方子，结果发现上当受骗了，那个方子只是用来止疼的，其余什么用不管，但我不后悔，毕竟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努力尝试过了。”

 “唐林，你信命吗？”

 “我原来不信，但是现在开始信了……”

 张玉华的眼睛已经有点睁不开，唐林看着，很安静，情绪上没有任何波动，看起来也没使出任何高明的手段，“张玉华，你好好睡一觉吧，说不定梦中能梦见你的狸花猫……”

 张玉华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一旁做录像和记录的谭叶看的压抑郁闷，这绝不是她想象中巡查组审讯的场景，差别太大，面对一个随时都有可能死掉的，痛苦挣扎的癌症病人，还能怎么样？

 她不说，或者不愿意说，还能动用什么方法？

 她在脑海里苦苦思索着，警察学校学习的那些高深技能仿佛瞬间全部失效，她总以为自己是法医，死人都不怕还怕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