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段乔上位,练习武学,康敏穷奢极欲,圈养美男 二(第3页)

 南方澜沧江流域,已经连续数月滴雨未降。

 田畴裂得像老龟的背甲,缝隙宽得能塞进手指头;田埂上的禾苗枯焦得如同被野火烧过,轻轻一碰就碎成了粉末。

 农夫们黝黑的脸上蒙着层灰,一道道皱纹里刻满了绝望,跪在干裂的土地上,用手刨着土,却连一粒像样的粮食都刨不出来。

 州官的奏疏写得字字泣血,请求朝廷开放常平仓赈济灾民、减免受灾州县的赋税、调集民夫兴修水利引水。

 这份关乎万千黎民生死的奏疏,送到段乔的龙案前,只短暂停留了片刻。

 彼时,他正捏着一份从南诏故地缴获的残卷,上面用古巫文记载着“蚩尤锻体法”的片段,那些扭曲的符号像是有魔力,让他看得如痴如醉。

 奏疏上“旱灾”“饿殍”的字眼扫过他的眼帘,连一丝涟漪都没能荡起。

 他随手一挥,一股无形的劲风卷起奏疏,不耐烦地叱道:“些许旱灾,也来烦朕?地方官员是干什么吃的?滚!”

 那奏疏在空中打了个旋,轻飘飘地落在墙角的“纸山”上,再也无人问津。

 赈灾?在他心里,哪有练成这篇残招、让自己的力量再涨一分来得重要?

 整个大理国的行政体系,在新皇的漠视和百官的恐惧中,迅速滑向了半瘫痪的边缘。

 官员们见皇帝不理政事,便也上行下效,有那贪心的,借着赈灾的名义克扣粮款,把国库的银子往自己腰包里塞;

 有那胆小的,干脆整日泡在府衙后宅,不问窗外事;

 只有少数几个忠直的官员,看着朝堂上未散的血光、新皇暴戾的性子,急得直跺脚,却也只能对着空荡荡的朝房徒然叹息,无力回天。

 皇宫外,是这个国家日渐糜烂的疮口,百姓在苦难里挣扎;

 皇宫内,段乔所在的区域,却成了一个只闻拳风破空、内力激荡、书页翻动的封闭炼狱——

 一个用绝世武力筑起高墙,将外界苦难彻底隔绝在外的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