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论道(第3页)




    “世子说的不错。”孟渊赞了一句,笑道:“我也想过这件事,我该如何才能有理。后来我想明白了,自此我通达了。”



    玄真见孟渊又看自己,他又往独孤亢身边坐了坐。



    “怎么个说法?有什么大道理?”独孤亢来兴趣了,他纯质多年,最爱跟人打些无聊的机锋。



    “哪有什么什么大道理?无非是我的拳头硬,我说的话就有理。”孟渊放下茶杯,“正因为我的拳头硬,我的念头才通达。”



    “……”独孤亢张了张嘴,竟说不出话来。



    “阿弥陀佛。”玄真低着头,呢喃起了佛号。



    “贤弟确实通达。”陈守拙赞叹,“武人就该这般。什么前路阻碍、什么荆棘遍布、什么千难万难,一柄残刀,一把破剑,乃至一双肉拳,打开了就是。”



    “兄长知我!”孟渊立即应声,“可惜无酒!”



    “你别挤我了!”独孤亢见玄真一直往他身上靠,就一把推开玄真,道:“你晌午头那股子狠劲呢?”



    “孟施主说我袈裟本无清净,我细思回味,如今明心见性,已然念头通达了。”玄真道。



    这是说他心里不清净,有怀恋俗事虚名之心,故而惜命。而念头通达,便是说认输了。



    “贤弟,有酒!”陈守拙摸出一小坛酒,也不打开,只是看向孟渊,道:“世子与玄真大师邀我做中,可我素知贤弟性情,乃是快意恩仇之人。愚兄推脱不得,只答应帮忙转圜一二。”



    孟渊早知道是这个戏码,他瞥了眼独孤亢,独孤亢也不敢对视。只是不知道玄真怎么就信了独孤亢的话,怎么就低头了?



    “我向来无有害人之心,对玄真大师也只是切磋,并未存了别样心思。”孟渊道。



    玄真不吭声,只是拈着佛珠。



    独孤亢推了推玄真。



    玄真这才摸出一份信,一份羊皮卷,“日后施主若是到了平安府,贫僧愿尽地主之谊。这是不灭金身的天机图。请施主收下。”



    孟渊不收,只是皱眉。



    “是真的。”陈守拙道。



    “唉,本来就没什么仇,大师真客气。”见已经杀不了了,孟渊叹了口气,无奈收下天机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