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许主任这么懂行?(第2页)

"许主任这么懂行?"何雨琮似笑非笑。他记得上辈子这孙子造假古董被逮住现行,最后还是他念旧情给保下来的。

刘光福眼珠一转,从包里掏出个报纸包着的东西:"何爷,要不咱打个商量。您这宝石呢,兄弟用这物件跟您换?"油纸打开,一尊绿锈斑驳的青铜爵躺在泛黄的报纸上,爵柱上趴着个饕餮纹,张嘴露着獠牙。

何雨琮用筷子尖挑起青铜爵,指腹在饕餮眼窝处轻轻一蹭,褐色的锈迹簌簌往下掉。他冷笑一声:"上周在琉璃厂刚见过,做旧用的是硫酸铜和氢氧化钠。"

刘光天脸涨得通红:"您别血口喷人!"

"刘二爷好手段。"他冷笑一声,突然抄起桌上的二锅头瓶口对准翡翠,"真品在冷光下会泛鱼肚白,赝品呢?"他手腕一抖,瓶口折射出冷幽幽的光斑,"就跟死鱼眼睛似的。"

"二位当我是棒槌?"何雨琮把白菜往刘光福怀里一塞,"回去告诉你们东家,想拿酸洗充填的b货糊弄人,先打听打听我何雨琮的眼珠子是怎么练的!"

刘光天攥着翡翠的手直哆嗦,突然恶向胆边生:"姓何的,别给脸不要脸!"他掏出个黑乎乎的东西直往何雨琮脸上戳,"知道这什么玩意儿吗?电棍!"

"住手!"秦淮茹突然冲出来,酱肘子汤泼了刘光福一皮夹克,"敢在四合院撒野?"她男人傻柱拎着剔骨刀就过来了,刀刃在夕阳里闪着寒光。

许大茂趁机想溜,被何雨琮一把薅住领子:"许主任这就走了?您不是说这宝石是潘家园买的吗?"他另一只手突然伸进许大茂中山装内袋,摸出个油纸包,"要不咱们现在去派出所说道说道?"

许大茂腿一软跪在地上,裤裆里洇出深色水渍。油纸包里滚出个蓝玻璃珠子,跟何雨琮那颗"海洋之心"一模一样。
 

"您、您早看破了?"许大茂抖得跟筛糠似的。

何雨琮蹲下来,指腹擦过玻璃珠子表面的气泡:"真宝石的折射率是1.762,赝品呢?"他突然用指甲在珠子上用力一划,"连划痕都没有。"玻璃珠子在他掌心裂开道细缝,露出里头白色的石膏芯。

"咳咳……光天今儿个该来送煤了吧?"刘海中枯瘦的手抓住被角,喉咙里像塞着团棉花。

门帘忽地掀开,傻柱端着铝制饭盒闯进来,油汪汪的酱肘子香气冲散药味:"三大爷,秦淮茹让我给您送……"话音戛然而止。他盯着炕头歪斜的樟木箱,箱盖大敞着,里头装粮票的铁皮盒不翼而飞。

"遭贼了!"王秀兰手里的搪瓷缸哐当坠地。老两口这才发现,连枕头芯里缝的布票都被掏了个干净。刘海中眼睛瞪得铜铃大,喉头咕噜一声歪在枕上,嘴角泛起白沫。

"三大爷记的阴阳账!"阎埠贵突然激动起来,枯瘦的手指在算珠上飞走:"你看这珠子掉色有规律,红漆的是支出,蓝漆的是收入。红珠子往左拨是欠债,往右拨是还债……"他忽然卡壳,最后两颗黄珠子卡死在横梁间。

"黄珠子代表什么?"傻柱凑近煤油灯,灯芯爆出朵灯花。

"黄金。"何雨琮突然开口,从兜里摸出块樟木片,"您家炕沿拆下来的装饰木条,其实是海南黄花梨。"他指尖抚过木纹,"刘家兄弟搬走的红木条案,榫头有'万'字纹,应该是清末晋商老物件。"

"那是慈禧老佛爷赏给山西票号掌柜的!"阎埠贵眼镜滑到鼻尖,"当年用十八箱白银……"

"现在值一辆桑塔纳!"刘光天从门后闪出,西装口袋插着bp机,"爸都昏迷了,这古董自然该由我……"

"啪!"傻柱把搪瓷缸摔在当票上:"派出所同志可等着你们解释,为什么用假古董骗当铺的钱!"他转头对何雨琮使眼色,后者正用艾草灰在碎纸上拓印,煤油灯下渐渐显出水印般的"许大茂"三字。

刘光天兄弟突然安静了。傻柱趁热打铁:"你们搬走的樟木箱,底夹层里还有张1958年的房契。"他故意顿住,等兄弟俩脸色发白才继续:"写着刘老太太当年用全部嫁妆,从许大茂他爹手里赎回这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