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佰贰拾肆·步伐随意散漫(上)(第2页)
谁杀了它。
——拉芙兰,卓沿。
“稍等喔,稍等,还没有轮到……行吧,轮到我了吗?”她抬起头,看向四周,她的身旁没有任何一个人……不,换一个说法,她的身旁没有任何一个‘活人’,她踢了踢脚旁边的那一具尸体,以免一会儿溅射出来的血液沾染到自己的衣服,“开玩笑,明明还没有到我,别着急,先让我搞定这一点。”
“疯子……你这个疯子!”
“安静。”
她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冰冷,她手中的动作毫不犹豫,锐利的刀刃划过,带出一串漫长的文字,那些文字拼凑成符号,勾勒出一个又一个新的不可见的脉络,紧接着,什么声音都没有了,那一道锐利轻而易举地割断了说话用的喉咙。
“稍微等一下,现在还没有轮到你,所以你还得先活着,你可以用手捂住自己的伤口,对,就像这样,这样子能够让你再苟延残喘一会儿。”
她从口袋之中取出一颗糖果——一根棒棒糖,她将棒棒糖放入口中,品尝那大多数人无法理解的味道,糖果的味道有很多种,而她所品尝的正好是味道最奇怪的那一类,红酒?还是咖啡?或者是姜汁亦或者红糖,不管怎么说,肯定不是正常人会喜欢的味道就是了。
她正在工作。
工作,她这么称呼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拿钱办事,或者别的什么,反正是足够的报酬,只要获得了足够的报酬,她就可以去做一些工作,一些她本不愿意去做的,或者,她本不应该去做的。
她的着装并不是很特殊,蓝色和白色交错编制而成的衣物,两侧的衣袖色彩并不相同,她身上的衣服好像只有蓝与白,哦,还有一些点缀的黑,她的衣服并不厚重,甚至可以说很清凉,她毫不在意自己的肩膀或者是大腿被别人看见,这都不重要。
她看起来大约二十多岁,可能更加年轻一些,黑色的头发,内侧还有些许深蓝色的挑染,这种色彩的头发倒是特别了不少,在整个卓沿应该都算少见,,她的鼻梁上搭着一副眼镜,很随意地搭着,这也显得那眼镜并不端正了。
值得一提的,大概就是她那金色的瞳孔吧。
不过这瞳孔的色彩也被眼镜盖了过去。
然后,便是那搭在她肩膀上的白色披肩了,在一切的内容都无法描述她的时候,这一个白色的披肩便是最后一个证明她身份的事物,这点缀着鎏金的白色,铭刻着宛若十字架的纹路,以及,勾勒出一个名字的色彩。
里波·鲁迪,白旗帜所属。
她将尸体堆到一起,当然,连同着刚才说话的那一个人一起,应该是对于生的渴求,那一个人拼尽全力捂着自己的脖颈,好像这么做就能够制止住血液从自己的脖颈之中流淌出来,没有用处,这个行为在某种程度上确实减缓了血液的流出,但无法解决一切,仅仅只是把死亡的过程拉长了而已。
“一,二,三……”她数着这里尸体的数量,“应给没有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