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第2页)

 这次她还真料错了,直到夜静更阑,苏诫也没有过一句话,呼吸都格外的老实。

 云渡在卧榻上翻来覆去许久,蚊帐架子“嘎吱嘎吱”地响,也没人问她一句是否哪里不爽快。

 又过不知许久,她终于开口:“喂……”

 苏诫:“……”假装酣眠。

 “喂?苏诫……”她又唤,“你怎么敢睡这么死!”

 苏诫恹恹地从喉间挤出一句低哑的“怎么了”?

 云渡怨气不平地道:

 “你可真是会害人,没事掉什么河里,受什么伤嘛,我真是……想揍你得很。”

 “我怎么啦?”

 “怎么了?最近没日没夜的伺候你,

 你又故意像块熬化的糖往我身上粘,

 时时都能听见你的声音,

 突然你离我这般远,

 我舒舒服服才睡着,

 一时没听见你呼吸,

 猛地便惊醒了,

 恍惚看不见你在,还以为你被仇家捉走了,杀了,丢了,你说,我这觉还怎么睡?”

 公子私衣在他身上,另外那件大氅虽然挂着,她又不好拿过来伴枕,怕被他说是恋他的味道。

 他抢了她的枕伴,害她睡不着,该是他来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