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略记缓安甫

第391章 唐朝官员徐旷

在隋末唐初的乱世洪流中,儒学虽历经动荡却未断绝,徐旷(字文远)便是这一时期承前启后的儒学家代表。他与兄长徐文远(此处史料记载或存混淆,一说徐旷即徐文远,或为兄弟二人同以学名传世,暂从“兄弟皆以学识闻名”说)齐名,以深厚的经学造诣贯穿两朝,既见证了隋朝的兴衰,又以学识助力唐朝儒学复兴,成为衔接隋唐学术脉络的关键人物。

徐旷的学术根基,早在隋朝便已奠定。他出身于儒学世家,自幼浸润典籍,对《周易》《春秋左氏传》等儒家经典钻研极深,尤其擅长阐释经义中的微言大义。隋朝统一后,重视文教,设国子学传承儒学,徐旷因学识出众被征召为国子博士——这一官职专为皇室及贵族子弟传授经术,是当时儒学领域的核心职位,足见其在隋朝学界的公认地位。他在国子学任职期间,授课条理清晰,引经据典却不泥古,能将深奥的经义与现实议题结合,让听者豁然开朗,很快便成为国子学中最受推崇的儒师之一。

隋末天下大乱,洛阳作为东都,一度成为群雄争夺的焦点,国子学的正常教学被迫中断。但徐旷并未因战乱放弃传道授业,反而在洛阳城中坚持开坛讲学。彼时的洛阳,既有隋朝残余势力,又有瓦岗军等反隋力量,各方人物汇聚,却都对徐旷的学识心怀敬重。史载“当时许多知名人物皆从其受业”,其中不乏后来在唐初政坛崭露头角的官员与将领——他们或许立场各异,却都愿暂时放下纷争,围坐于徐旷的讲堂之下,聆听经义。徐旷在乱世中坚守儒道,不仅保存了儒学的火种,更以“传道无类”的态度,让儒学精神渗透到不同阶层,为唐朝建立后的文化整合埋下伏笔。

唐朝建立后,李世民深知儒学对稳固统治、教化百姓的重要性,遂广召天下儒士,重建文教体系。徐旷因在隋末唐初的学界声望,很快被李世民征召,再度被授予国子博士之职,负责主持国子监的教学工作。此时的徐旷,虽已历经乱世沧桑,却更加勤勉地投入儒学复兴事业:他一方面整理隋朝遗留的儒家典籍,勘正讹误,为唐朝儒学教育确立规范的教材;另一方面延续了自己“深入浅出”的授课风格,培养出大批儒学人才,其中不少弟子后来成为唐朝各级官府的文吏,将儒学理念融入治国实践。

相较于兄长徐文远(若史料记载为二人),徐旷的学术风格更偏重“经世致用”。他不主张空谈义理,而是强调儒学应与治国、修身相结合——在讲解《春秋》时,他会结合隋末战乱的教训,阐释“仁政”“民本”的重要性;在解读《周易》时,又会以“穷则变,变则通”的道理,引导弟子理解朝代更替的规律与士人应有的担当。这种贴合时代需求的治学理念,让他的学说不仅受学子推崇,更得到李世民等唐朝统治者的认可,成为唐初“重儒兴教”政策的重要学术支撑。

徐旷的一生,虽未在政治舞台上担任显赫要职,却以“儒师”的身份深刻影响了隋唐之际的文化走向。隋朝时,他是国子学的中坚,为儒学传承筑牢根基;隋末乱世,他是洛阳城中的“乱世儒宗”,以讲学守护文脉;唐朝初年,他又成为国子监的领军者,为儒学复兴注入动力。他的事迹,不仅见于《旧唐书·儒学传》《新唐书·艺文志》等史料的零星记载,更被后世儒者视为“乱世守道”的典范——在王朝更迭、战火纷飞的年代,他以学识为盾,以传道为任,让儒学在动荡中得以延续,为唐朝文化盛世的到来铺就了重要的学术基石。

如今,我们虽已无法见到徐旷的完整着作(其作品多散佚于历史长河,仅在《隋书·经籍志》《旧唐书·经籍志》中留有书名存目),但从他两朝任职、乱世讲学的事迹中,仍能清晰看到一位儒者“以文化人、以道传薪”的坚守。他的一生,恰如隋唐之际儒学发展的缩影:历经波折却从未中断,最终在新的时代里焕发出新的生机,而徐旷便是这一历程中最坚定的推动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