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神君何在太安守(第2页)
“昨天我去山上采药,正遇见了东郭将军的巡逻队。他让我带话给师傅呢!”惠平想了想说。
“就是那个以火球车击退缑丽军队的东郭将军?”惠清惊喜地说,“他说让你带什么话?”
“是的,将军说,现在勋州城内兵荒马乱的,一白师傅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与缑丽军队正面交锋,以免那些狼子野心的缑丽人伤了师傅,那可就是大事了!”惠平说道。
“早就听说东郭将军的父亲和咱们师傅是生死至交,今日看来果然不假。这东郭少将军自己带兵对抗缑丽军队,早已经是城内外都知道的事,还挂念着咱们师傅的安危。这份情真让人动容。”惠清说道,“东郭将军在前线杀敌,那咱们就在后方救治那些被缑丽军队毒伤的平民,也算是为天下苍生尽一份微薄的力量。”
“惠平,惠清。”一个长衫老者从大堂内走出来,长须及胸,面容清瘦,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你们说的不错,如今的勋州城恶敌环伺,安危只在旦夕之间。惠清,我让你好好熬药,你怎么和师兄聊天呢?做什么事都要专心,都要用心。我们这是在救人,马虎不得,生死大事,你怎么可以这么轻率!”
那两个小童,见师父虽然呵斥自己,脸上略带愠色。不得不说师父比自己亲生父母还要亲,师父从来没有责打过他们。不过,惠平和惠清也聪明机敏,一点就透。一白师父已经来到了药罐前面,用细布垫了盖子,轻轻打开罐子,眯着眼睛看着:“不错,不错,你们很用心了,这副药最难制的就是现在这个时候,火候大小把握正好。现在可以转文火慢慢收汁了!”
“惠平,你的剑术今日可温习了?”一白问道。
“回师父,弟子不敢有一日懈怠,日日苦练。只是弟子以为,师父所教剑法为什么只有九式,岂不是太简单了?”惠平疑问道。
“呵呵!”一白轻轻笑道,转过身来盯着惠平道,“大道至简,大音希声,大象无形,越是简单的招式越是有不可限量的力量。那我来问你,一而生三,三而生九,九而生多少?”
惠平顿了顿,似乎在算着什么,又像是在思考什么。忽然,惠平睁大了眼睛,惊喜道:“弟子明白了,虽然师父所教的九式很简单,但是却是本门剑道的基础,只要基础练好了,那么各招各式都可以重新排列、拆解组合,就可以变化出无穷无尽的招式,威力也就成倍增加!”
“嗯。”一白微微点头,觉得惠平的领悟能力不错,“还有一点,本门剑法可以正反练习、拆分组合练,这样才能把剑法用到奥妙无穷。”
“多谢师父指点,弟子受教了。”惠平说道。
勋州城终于回到了东郭威洋的手中。
缑丽军队这次吃了暗亏,绝对不肯善罢甘休。
一匹快马正向缑丽军队的营地奔去,马上的男子长发灰袍,一脸严肃。来人正是缑丽国有着第一法师之称的司徒国星。
在缑丽国,这位法师的行踪飘忽不定,几乎人人都知道他的名字,却没有几个人见过他的面容。缑丽国君闻听前线惨败,直斥将领无能。
但是损失的是他们派出的精锐部队,要想夺回勋州城只有一个办法——借上天之力,灭掉敌军所有人。
司徒国星当然清楚自己的实力,他从极北之界的苍冥山下冥海之滨得到琨、樾二老神力帮助,解除了魔剑的封印。当然以他的功力是不可能驾驭魔剑血饮的,魔剑名为血饮,顾名思义就是离鞘后必须以血为食,直到喝饱人血为止。
相传此剑为大秦铸剑名家篆若何所铸,秦将白起坑杀赵国俘虏四十万,篆若何命人建血池养此剑魂。剑身饮血,冤魂所附,众阴所聚,此剑铸成之日出鞘后先后杀死了铸造它的铸剑师篆若何及他的三十个门徒。
血饮剑杀死人之后,消失在了茫茫天宇之中。若想驾驭血饮剑必先入魔,想得到它的人不在少数,只可惜没有人能驾驭得了它的魔性,最后穷尽一生的功力被魔剑吞噬。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有一天被游龙剑威力所制,这血饮魔剑作恶太多,最终被一个骑着青牛路过的道人封印住魔性,沉入极北之界,冥海海底,又铸神兽镇压,但愿人间少了杀戮,能太平一阵。
江湖里没有了血饮剑,但是血饮剑的传奇却被一代又一代的人传说着。要说这司徒国星是如何得到血饮剑的,这得从他的师傅朴俊煦说起。司徒国星不止一次听说血饮剑的威名,只是苦于没有得到的能力。
直到有一天,他得到了一本神秘人送来的密笈,当他看到名字,心脏差点跳出来!《血饮心法》,开篇第一句就是,血饮为速成之法,威力之大,无人能及。
……以活人血鲜养之,威力巨增,功力可速成也。看到这里司徒国星惊呆了,原来这世间真的有这等神剑。就算是它以血为食那又如何,在那些所谓的正派人士的眼中这分明就是魔剑嘛!但是其中还提到了以女子之血为最上,女子属阴,此剑以女子之血为食,威力更大。
“司徒国师到!”一个缑丽军队的小兵匆匆跑进来报告道。
“快请,快请。”缑丽将军宗国喜出望外,他对这国师早有耳闻,不过他性格怪异,不是什么人都能请得动的。
司徒国星走进来,施了一礼并未多言。宗国将军素闻法师少言,此次出征也只是奉国君之命出使。法师这样的人向来看不起这尘世中的俗人,他们只会争名夺利,打打杀杀。
这样的生灵如同蝼蚁一样辛苦活着,到最后却也剩不下什么,来时两手空空,打拼多年归去依然空无一物。
法师把这人世看得太透,以至于生活于世间对于万物众生也看淡了很多,所谓死去亦是另一种活着的开始。
他认为这个世间犹如一个巨大的车轮,他信因果服轮回。国君好战,为拓疆土经年征战不息,以至于治下百姓民不聊生,田园荒废。
国君怕死,逼他炼制长生不老的丹药供自己服用,法师早已对生死之事看淡,这生老病死本是上天的规律,即使是国君也难逃这生死轮回,可是国君固然害怕,但是以为自己权倾天下,这天下就是为自己一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