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冬青不落》(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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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一次月考那天，瑟瑟在走廊拦住眼睛布满血丝的校霸：\"药不能混着酒吃。\"话音未落就被他掐着下巴按在储物柜上，烟草与血腥气扑面而来：\"卖了几次才赚够嫖资？\" 

 玻璃窗外开始飘雪，瑟瑟望着他瞳孔里自己扭曲的倒影，忽然笑出眼泪：\"林澈，你要长命百岁。\"转身时冬青花项链勾住他外套拉链，金属断裂的脆响淹没在上课铃里。 

 当晚她在天台烧掉所有日记本，火光中浮现少年在医务室偷塞给她糖果的模样。当保安发现时，女孩身下的雪地已晕开大片淡粉色，掌心里还攥着半颗融化的大白兔奶糖。 

 尸检报告显示，真正致命的是脑部血管瘤破裂，警方在整理遗物时发现了三张汇款单。收款人姓名栏工整写着\"林玉芳\"，正是林澈母亲的姓名。而那个被她称作\"金主\"的中年男人，不过是红十字会骨髓库的对接医生。 

 殡仪馆最后告别时，林澈颤抖着手指抚过瑟瑟结霜的睫毛。她耳后淡褐色的胎记在冷光下宛如枯萎的冬青花，和他母亲化疗后掉落的照片上，那个襁褓中被送走的妹妹一模一样。 

 雪在下葬那日转成冻雨，少年跪在墓碑前拼命抠挖泥土，直到指甲外翻也没找到那串冬青花项链。他永远不会知道，瑟瑟最后一篇日记的墨迹被泪水洇成模糊的星空： 

 \"偷来的时光只够播撒52颗止痛药，却来不及告诉你，15年前儿童福利院的雪地里，那个给我围巾的小哥哥笑起来有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