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偷生》(第2页)

 那是她第一次失手,也是第一次有人将狐裘裹住她渗血的指尖。

 二、偷心

 后来裴砚之总爱笑她:“谢瓷,你偷遍三十六州,怎么偏偷不走我的心?”那时他正替她包扎被机关刺穿的手,暖炉熏得她面颊发烫。他不知晓,噬心蛊发作时她曾躲在假山后,看着他送给侍女的珠钗生生掐断指甲。

 直到她潜入东宫盗取玉玺那夜,裴砚之的剑贯穿她肩胛。鲜血滴在太子尸体上时,她才懂了他腰间新挂的鸳鸯佩——那上面刻着太子胞妹的封号。

 “原来镇北王早就是东宫的人。”她咽下喉间腥甜,银丝绞断他半截衣袖:“你我两清。”

 后来全城通缉令铺天盖地,她缩在破庙里啃着冷硬的馒头,看着掌心浮现的黑线。噬心蛊在反噬了,这个月还差三件珍宝。

 三、偷死

 雪地里的血腥气愈发浓重。阿瓷摸索着怀中染血的羊皮卷,想起黑市大夫的话:“你最多还剩三个月。”那时她刚盗了南疆圣物,却被蛊虫啃穿了肺叶。

 “裴砚之在找前朝藏宝图。”情报贩子往她伤口撒着药粉,“他要用宝藏充作军饷,助太子登基后远征北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