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番外:南部档案原线·九万里·中(第3页)

 我想那个张家人应该就是鼻子比较灵。

 事后张海楼跟我打马虎眼,说他也不喜欢那个张家人,跟在他手底下不仅可惜还可恨。

 我实在没明白那个人哪里就可恨了,但当时他的神情不太好。我虽然没有女人们的细心,好歹也会察言观色,因此没有多问。

 他抽了一口烟,大马的柏油马路上吹过一阵风,二手烟飘出去很远。

 张海楼说:“从前我在南洋的时候,其实不是一个人。我有一个很好的搭档,名字叫张海侠。”

 当一个喜欢驴人的人开始说起一段陈年往事,那他必然是这个世界上最会讲故事的人。

 不过是简单的两句,就让我的心跟街上的风一样沉寂下来。连头顶的太阳都不再炽热。

 闷油瓶靠着路灯杆子,凝望远方。

 “我和他的故事,在上个世纪初就开始了。”

 “那个时候我不在南洋,而是在厦门。离你们现在住的地方相对来说不算远,起码还在一个省里。”

 “他是个脑子很聪明的人。怎么讲呢,如果他生活在这个时代,肯定很受欢迎。”

 “我小时候过得不如意,但那都是很早的事了。在干娘收养我之前的事太遥远,早就记不清。”

 “人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我说不上当家,事实上如果我娘是当家的,那虾仔应该是二当家。”

 “有他俩在,我也勉强体会了一下什么叫少年不知愁滋味。”

 “人嘛,年轻。总觉得什么事只要有一口气,一腔热血,就能办好。”

 “其实不是的。”

 “吴邪,你肯定比我更明白。”

 他一说,我也沉默了。

 这人絮絮叨叨讲了很多。

 大概总结一下,就是一场天灾让他们相遇,一场人祸让他们别离。

 世事无常,看戏的人也张口哑然。

 我们静静听他讲。直到此时,我还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听一个怎样的故事。

 这个故事一定程度上已经超越了常理,我只能尽量用比较合理的方式来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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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耽误大家了,决定加更补偿大家,感谢你们,爱你们千万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