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吴邪的种田日记·023档案·其三(第2页)

 

胖子问:“要不喝点酒吧,就算不想说话,喝了也睡得快。”

 

张海桐摇头,表示别管他了。“我收拾吧,你们睡觉去。”

 

说着就起身,动作之间一切如常。

 

就像往常他们吃过饭,神色如常帮忙收拾的情形一样。

 

“你一个人?”我问了一句,闷油瓶却说:“好。”

 

然后转头就走了。

 

我靠,这小子怎么突然触底反弹回去了?变成从前那副没啥人味儿的样子了。

 

这对吗?

 

显然胖子也觉得这不太对。

 

但小哥都走了,好像就给这件事盖棺定论。胖子说:“那也行,你要干一半撂挑子了也行。反正都是自己家,没那么多讲究。”

 

张海桐指了指自己,明显在说“我?”

 

然后说:“不至于。”

 

“我干事很少半途而废,除非我死了。”

胖子立刻呸了好几声。“也就在我们这儿瞎说几句,胖爷当没听见。”

 

“走了天真。”

 

说着胖子一招手,我也不好干坐着。起身走了两步,又过意不去,转头回去看张海桐一个人孤零零叠碗筷。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这才是张海桐的常态。如果说闷油瓶是出尘的神仙,是片叶不沾身的苦行僧。那张海桐就是俗世挣扎的凡人,他灵魂里的刻痕深得像老农民手上的伤口和老茧。

 

没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闷油瓶还能有一两个目的给我猜猜,张海桐这人完全是螺丝钉。他让你猜的事,也跟他本身没有任何关系。

 

相处久了就会发现,你和他一起解决了许多事。但你对他本身的了解几乎为零。

 

这或许是张家人的共性,但张海桐的疏离感尤其强。

 

我还是走了。

 

在装修喜来眠的时候,我和胖子都用了不少好材料。至少张海桐在外面洗碗这点声音我们在客厅完全听不见。

 

胖子还开了电视,中央八台晚间八点档播放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拍摄出来的乡村剧。人物说话的声音让整个空间像寻常家庭一样温馨。

 

张海桐洗碗真够久的。

 

我怀疑他想把整个厨房都打理一下,因为我坚持了一个小时,困得眼皮打架他都没出来。闷油瓶已经睡了,胖子躺在沙发上打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