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婚后篇(4)

番外·婚后篇(4)

 

葛扬这厮最近闲得蛋疼,开了个酒吧玩。

 

开业当天,他十分豪迈地邀请了自己从小到大的狐朋狗友。

 

其中就包括了裴超雪和荆哲。

 

他非得嚷嚷着让他俩来他店里,说要让他们引流。

 

对此,裴超雪表示他脑袋有病:“你是让我们俩站店门口给你拉客?做梦吧你。”

 

“不是,你俩就跟我们同学一起,随便找个卡座坐下,喝喝酒玩玩游戏,给我当气氛组就行,消费全算我账上。”

 

本来裴超雪没准备给他占这个大便宜,毕竟她和荆哲现在的名气摆在那,谁要给他当吉祥物啊。

 

但据说陆知盈也会去,之前听了半截八卦的裴超雪就坐不住了,立马颠颠地拉着荆哲一起去酒吧吃瓜了。

 

然而临出门前,两人在穿衣风格上起了一点小摩擦。

 

裴超雪是主张“去什么地方就融入什么风格”,于是在长款羽绒服里藏了一套黑色修身、锁骨和腰际都镂空的火辣毛衣裙,还撺掇着荆哲也穿得酷一点。

 

但是荆哲并没有那些个花里胡哨的衣服,于是裴大小姐大手一挥干脆找人送了几套过来。

 

荆哲沉默地看着那些锃光瓦亮的皮衣、叮铃哐啷的裤子,一时无言。

 

良久,他终于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不了。”

 

“不什么呀,多酷啊。”裴超雪拎起一件衣服在他面前比划了下,“我觉得你可以尝试下这种风格,真的很帅诶。”

 

“我不尝试应该也很帅。”荆哲木着脸道。

 

裴超雪:“……”

 

虽然是事实,但是裴超雪就看不惯别人比她还要臭不要脸的样子。

 

哪怕是自己老公也不行。

 

于是她十分不满地睨了眼荆哲,下巴一扬:“可我最近就喜欢这种酷拽的小哥哥。”

 

然而荆哲并不吃这种干巴巴的激将法:“那也不。”

 

眼看着这招不行,裴大小姐能屈能伸,干脆来软的。

 

她立马换了脸色,切了个嗲里嗲气地声线,葱白的手指柔若无骨地抚上荆哲胸膛:“哎哟干嘛板着个脸呀,我又不是逼你干嘛,就是觉得你穿这衣服又帅又新鲜。”

 

“你就不能满足下我的愿望吗?”

 

闻言,荆哲才终于有些松动的迹象。

 

他按住裴超雪的手,垂下眼帘,将目光定格在她脸上,眸色渐黯:“可以是可以。”

 

这话后面明显要有个“但是”。

 

于是裴超雪眨了眨眼,探到他耳边吐气如兰:“但是呢?”

 

“但是,你是不是也得满足我一个愿望?”荆哲侧过头和她面对面。

 

温热的呼吸同时喷洒在裴超雪的鼻尖,难耐的燥意顿时浮上脸颊。

 

她顿了顿,故作镇定道:“你说。”

 

话音一落,一阵腾空的感觉骤然袭来,但只一瞬,她便斜坐在了荆哲的腿上。

 

下一刻,她感受到掌心的热意开始顺着膝窝蔓延,逐渐往上,一寸寸地将她白皙的腿灼烧。

 

而后腰处的镂空也被同样的感觉填满。

 

她怔了怔,抓着荆哲衣领的手下意识收紧:“你等等……我们待会儿还得出门……”

 

然而荆哲却置若罔闻。

 

本来就不长的毛衣裙顺着力道被推了上去,堆积在腿根,一阵凉意扫过暴露在外的肌肤,却又被炽热的触感掩盖。

 

另一只揽着她腰的手从她毛衣裙镂空的地方轻抚而过。

 

落针可闻的屋内,只剩两人胸腔下的心跳砰砰作响,空气随着心脏跳动的规律一点一点变得甜腻粘稠。

 

酥麻感袭来的瞬间,裴超雪呼吸一窒,下意识闭上了眼。

 

然后她感受到一阵温热扑洒在他耳畔。

 

荆哲学着她刚才的样子,哑着嗓音道:“不想听听我的愿望?”

 

裴超雪心道你简直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还听个鬼啊!

 

但她说不清到底是期待还是什么,她依旧闭着眼,咬了咬牙,没吭声。

 

倒是攥着荆哲衣领的手加大了力道。

 

荆哲垂眸看着她,莫名低笑一声。

 

接着他便在她耳畔落下一句:“说实话,不太想放你出门。”

 

“但你非要出门的话,就把秋裤穿上。”

 

裴超雪:“……”

 

裴超雪:“你他丫的!”

 

因为被荆哲戏耍了一通,裴超雪这一晚上脸都是臭的。

 

并且在给荆哲挑衣服的时候,故意挑了一些他向来看不惯的风格。

 

还搞了个发胶给荆哲做了个造型。

 

虽然她并不想把荆哲打扮得太好看,但架不住他底子在那,倒腾了一通后,完全就是换了个角度的帅。

 

平时是无欲无求的帅,现在是冷淡痞拽的帅。

 

看得裴超雪更恼火了。

 

所以她一进酒吧就成了撒手没,气哼哼地把荆哲推到葛扬那桌后,自己颠颠地跑去跟陆知盈八卦了。

 

“怎么着?你跟钱家那个小公子分了?”裴超雪虽然心里窝着火,但不至于跟无关人员发火。

 

她一边吃着鸡米花,一边还不忘要八卦,悠哉地看向陆知盈:“那你跟卓怀还有没有可能了?”

 

“我结婚你给我当伴娘的时候,他还想问荆哲要个伴郎的位置,但看你好像不太乐意,就没让他当伴郎了。”

 

“没让才好。”陆知盈翻了个白眼,生生闷了一杯酒:“他来无非就是想膈应一下我,呵呵。”

 

虽然陆知盈是这么想,但裴超雪却不这么觉得,她帮着分析道:“不至于吧,他那人时间就是金钱,来给我们当伴郎不得浪费大把时间啊?他得多有病才会跑来膈应一下你?”

 

“那谁知道呢?”现在卓怀在陆知盈心里简直毫无形象可言,一提到他,陆知盈满嘴都是嘲讽:“说不定我让他觉得没面子了,所以他就跑来给我找事干呢。”

 

“他膈应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好不容易谈的弟弟不就被他搅和没了?”

 

“……”裴超雪没想到还有这个故事,于是兴冲冲问道:“你跟钱益怎么分的?”

 

“别提了,这臭男人。”陆知盈摆摆手,又闷了一杯酒:“卓怀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跑到我家来堵人,结果被钱益撞见了,然后他觉得我跟卓怀肯定是藕断丝连,哭唧唧地说我玩弄他感情,然后就跟我分了。”

 

“……”裴超雪默了默,“这不是跟你学的吗?跑去堵人。”

 

陆知盈:“……”

 

“然后呢?你那小男朋友就这么抛弃你了?”

 

“是啊,我解释他也不听。”

 

闻言,裴超雪摩挲着下巴,一脸嫌弃地撇撇嘴,“这小伙子也不太靠谱啊,亏我上次还跟卓怀说谈个会打直球的弟弟比谈死要面子的老男人好多了,结果就这么打我脸?”

 

话音未落,她俩身后忽然传来一道青涩的男声:“小姐姐你们好啊,方不方便……”

 

说什么来什么,弟弟这不就来了吗?

 

但裴超雪对弟弟没什么兴趣,她一听到这么个开场,就跟条件反射似的摆摆手:“不拼……”

 

可她最后一个“桌”字还没冒出来,一旁的陆知盈却跟打了兴奋剂似的:“方便!坐吧!”

 

裴超雪看了她一眼,就听陆知盈凑到她耳朵边嘀嘀咕咕道:“我最近呢,就喜欢这种青春洋溢的弟弟,什么老男人真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