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与自己相处 (第2页)

 “在你看来，这里和卡兹戴尔相比怎样？”她忽然问道，眼神中带着些许期待。

 他停顿了一下，抬头凝视远方：“卡兹戴尔是一片废墟，但废墟也意味着其中蕴藏着无数的可能性。尽管我们对它的理解或许不同，但我们仍然可以期待下一座卡兹戴尔的出现。”

 她轻轻点了点头，目光不自觉地变得深邃：“而卡西米尔，它演化得如此之快，眨眼之间，天马连同他们的道德与荣耀皆已四散凋零。它变得越来越甜美，越来越令人神往……然而，神民与先民的后代却指责我们萨卡兹吞食他们的血肉，奴役他们的灵魂。于是他们找到了一种新的方式，比我们做得还要更好。”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他们让治下的人自愿被喂食，被吞噬，被化为这头怪物继续膨胀生长的养料。而他们所要付出的，不过是关于享乐的许诺。”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静静聆听她的声音，心中生出几分疑问。卡西米尔的变化，远比他想象中的要深远。曾经的理想化乌托邦，如今已变得模糊不清，它不再是一个单纯的幻想，而是一个充满诱惑与堕落的现实。

 “我曾寻找卡西米尔的统治者，他们缔造的这一切让我兴致盎然，但我最终发现……”她的声音变得低沉，透着几分失落，“不，这里没有统治者，那些公司的发言人，那些商业联合会的成员，乃至监正会与大骑士长，他们都称不上是如今卡西米尔的统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