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坚守与成长 自律与道德(一八八)
柳琦鎏的舅舅去世已经整整七天了,但事情却依旧没有丝毫进展。村子里的气氛愈发压抑,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周家族中的年轻一辈和老一辈族人们纷纷出面调解,试图打破僵局,但他们的努力最终都化为了泡影。无论怎样劝说,柳琦鎏的四个姨妈始终不肯让步,坚持只有柳琦鎏亲自前来才能谈。
柳琦鎏的母亲也尝试过多次与四位妹妹沟通,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她坐在自家堂屋里,面对着一张张冰冷的脸孔,心中充满了无奈与痛苦。“你们就不能体谅一下吗?这事儿总得有个解决的办法啊!”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中满是恳求。
“大姐,不是我们不讲理,”二姨妈皱着眉头说道,“这件事关系到我们每个人的利益,不能草率行事。”
“是啊,大姐,”三姨妈在一旁附和道,“我们必须要看到柳琦鎏本人,否则一切免谈。”
与此同时,柳琦鎏舅舅的街坊四邻也开始躁动不安起来。最初,大家只是抱着观望的态度,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平静逐渐被打破。村民们开始在茶余饭后议论纷纷,流言像野火一般迅速蔓延开来。
“你说这事儿到底什么时候能解决啊?”一位老者坐在村口的大树下,摇着蒲扇,对旁边的邻居抱怨道。
“谁知道呢,谁家也不愿意守着一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葬的遗体,晦气!”旁边的人应声道,脸上写满了焦急与不满。
整个柳家村都知道了这件事,沸沸扬扬,流言四起。村民们私下里窃窃私语,各种猜测和揣测层出不穷,给原本就紧张的局势增添了更多的压力。
在一个闷热的午后,周庆再次来到柳琦鎏家中,向他详细讲述了外面的情况。“柳琦鎏,情况越来越糟糕了,”周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语气沉重地说,“街坊四邻们已经开始急躁了,大家都盼着事情早点解决。你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
柳琦鎏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炽热的阳光和稀疏的行人,思绪万千。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不仅会影响家族内部的关系,还会给整个村子带来更大的麻烦。“我知道,”他缓缓转过身来,眼神中透露出坚定,“我必须亲自去找她们谈。”
第二天清晨,柳琦鎏踏上了前往四位姨妈家的道路。尽管天气依旧炎热,但他心中的决心却让他感到一丝清凉。他首先来到了四姨妈家,那是一座位于郊区的小院,四周环绕着高大的树木。
柳琦鎏来到四姨家,这是一座位于郊区的小院,紧邻二环路,面积不大。四周环抱着南北东三面的二层小楼,西面则是一堵高墙。院门坐北朝南,显得古朴而安静。柳琦鎏按响门铃,片刻后,门缓缓打开,出来开门的是四姨夫,五十多岁的他脸上毫无表情,只是淡淡地让柳琦鎏进了客厅。
客厅里光线昏暗,摆设简单却整洁。四姨夫冷冰冰地坐在一旁,仿佛在等待一场不可避免的风暴。柳琦鎏深吸一口气,首先打破了这冰冷的场面:“四姨在不在家?”
四姨夫的回答简短而冷漠:“不在。”
柳琦鎏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道:“舅舅去世,本是极为伤痛之事。我作为外甥,如果不是当年四个姨姨哭求我赡养舅舅,我大可以置身事外,按亲戚礼仪祭拜参加葬礼。论起亲疏,四个姨姨和我母亲她们才是舅舅最亲近的人,我是外甥,要远了一层关系。至于说舅舅生病住院,四个姨姨照顾舅舅那是她们作为姐姐的本分,我七天七夜不眠不休照顾舅舅,也是尽的我作为外甥的本分。姨姨们坚持让我承担住院费用,如果没有一定的附加条件,对于我来说有点强人所难。毕竟舅舅也不是只有我这一个外甥,他还有其他九个外甥在。”
四姨夫动了动身子,改变了一下坐姿,依然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听着。柳琦鎏继续说道:“四个姨姨这次和我这么大仇气,我不清楚我哪里做错了?自问我柳琦鎏从小到大没有和四个姨姨结怨。想当初,大姨家欧阳俊逸结婚,我忙里忙外,端盘子接待贺喜宾客,后来欧阳俊逸打架被拘留,欧阳俊逸的弟弟被打住在县医院,是我在县医院一个人伺候了五六天,期间没有一个人替换过我,为此我还丢掉了镇企业机修厂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