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营救小花(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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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陈墨又拉着张起灵的手瞬移到了陌路离殇门前,二人走进咖啡厅,陈墨选了一个靠近雨润荷花包间的散台点了两杯咖啡,二人坐下,听着服务人员和来往的人聊天,希望从里面找到一丝一些蛛丝马迹。

 在雨润荷花雅间内,气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宋世雄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将手中的茶杯狠狠摔在地上,伴随着瓷器破碎的尖锐声响,他咆哮道:“你们这群酒囊饭袋!我费了那么大心思,那小子中了药已如待宰羔羊,你们却让他在眼皮子底下溜了!”

 络腮胡子“扑通”一声单膝跪地,身体微微颤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声音带着哭腔:“宋大公子,您息怒啊!我们真的是按照计划行事,把每个角落都严防死守。谁能想到,突然就杀出几个程咬金。他们出现得毫无征兆,就像鬼魅一般。”

 宋世雄双手握拳,在房间里快速踱步,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怒火:“那到底是何方神圣?难道是解家那帮老东西反悔了?然后暗中捣鬼?他们敢跟我作对,我定要让他们好看!”

 络腮胡子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疑惑:“不是解家,是完全陌生的面孔,三男一女。其中有个男的,那模样和气质,极像传闻中的北哑。他身形如电,出手凌厉,我们的人根本近不了身,瞬间就被他突破了防线,然后带着人消失在黑暗之中。”

 宋世雄像是被施了定身咒,突然停住脚步,眼睛瞪得极大,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北哑?他怎么会搅和到这摊浑水里?北哑与解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这次却为了解雨臣与我作对?莫不是他也看上了解雨臣!”

 络腮胡子无奈地摇头:“公子,小的实在是想不通。我们这种小人物,哪能窥探到那些大人物的心思和秘密。但那几个人的手段,真的是太高明了。”

 宋世雄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不管怎样,给我不惜一切代价查清楚。我倒要看看,北哑是不是要与我为敌到底,若是如此,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断,让他知道与我作对的下场!”

 宋世雄竭力克制着内心的怒火,缓缓坐回沙发,端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继而再度开口,话语中满是警告与威慑:“哼,别以为你们那些暗中的行径能瞒得过我。解雨辰,他是我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他生也好,死也罢,都只能与我紧密相连,此生注定要在我的庇护与掌控之下,承欢在我身下。你回去告知你家老二,让他把脖子上的脑袋给我放机灵点儿。至于那个日本女人,叫他传个话,莫要痴心妄想打解雨辰的主意。哪怕她赤身裸体如艳鬼般主动缠上我的床榻,我亦会如避蛇蝎,不屑一顾。她若敢肆意妄为,将那腌臜心思动到解雨辰身上,我宋世雄定叫她在这四九城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让她家族的生意一败涂地,使她在这地界上彻底沦为笑柄,永无翻身之日。”

 宋世雄猛地站起身来,随后缓缓弯下腰,将身子凑近那跪在地上、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直至自己的嘴唇几乎贴上对方的耳畔。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声音虽轻却透着彻骨的寒意:“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不是妄图找人毁掉解雨辰吗?不是心心念念要让人强行玷污他吗?你回去告诉你们家老二,我会让他好好见识一下,什么才叫真正的生不如死,让那日本女人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到极致的代价。我希望那日本女人被十几个乞丐伺候时,你家老二要在现场观摩!”

 坐在包间附近的陈墨与张起灵皆为练家子,耳力超凡。即便包间隔音极佳,可那二人的对话仍被他们一字不差地尽收耳中。两人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后,悄然离开咖啡厅,寻得一处僻静所在,身形一闪,便回到了空间之中。

 二人归来时,谢雨辰已然苏醒,在吴邪与胖子的搀扶下坐于小桌旁,吴邪正耐心地一勺一勺喂着粥。桌上饭菜热气腾腾,香气四溢,陈墨与张起灵快步上前,在玉床的小蒲团上落了座。胖子机灵,赶忙为二人盛上满满米饭,又将刚才出现在空间里的食盒开启,挑出几样招牌菜肴摆上桌,嘟囔着:“小墨啊,这桌子忒小咯,这么多菜根本摆不下。我就选了几样出名的,咱先凑合吃。对了,你们俩出去探察得咋样?这到底啥情况啊?”陈墨与张起灵相视一眼,陈墨说道:“先吃饭,填饱肚子,待我泡壶茶,再细细道来。”说罢,五人默默动筷。

 片刻,众人皆饱腹,胖子极为勤快,将碗筷收拾妥当,把桌子擦拭干净,重新坐回蒲团。此时,陈墨已沏好忘忧茶,为每人斟上一杯,随即将他与张起灵在末路离殇咔啡厅中的听闻一一道出。解雨臣听闻,神色落寞,长叹一声:“未曾想,我为谢家鞠躬尽瘁,拼尽全力赚取钱财,族老们却依旧不肯认可我,甚至欲置我于死地。”言罢,孤寂之感如潮水般从他身上弥漫开来。

 《盗墓笔记》原着里,解雨臣不过是解家收养的孤儿,被解连环所养。因其这一身份,始终难以制衡旁支与族老。她不禁将内心疑惑道出:“花儿爷,我始终不解,你难以压服旁支和那些族老,是不是就因为你是谢连环养子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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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吴邪、张起灵、解雨辰和王胖子皆以异样目光注视着陈墨。谢雨辰轻咳一声,无奈地望向吴邪,示意其讲述身世。吴邪心领神会,开口道:“小墨,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谣言?小花就是我表叔谢连环的亲生儿子,并非什么孤儿养子。只是我表叔还没来得及与小花的母亲成婚,她便离世了。而压服不住族老,实则是因为我三叔的缘故。”

 吴邪微微皱眉,陷入回忆,缓缓说道:“当年,三叔和谢连环一同下了海底墓,可最后只有三叔回来。我记得三叔回来后,整个人就像变了,变得沉默寡言,时常一个人发呆。后来,我偶然在三叔的笔记中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似乎他们在海底墓中遭遇了极为复杂危险的情况,笔记里还提到了一些关于家族秘密、长生之术的隐晦内容。以我对三叔的了解,他聪明狡黠,为达目的有时会不择手段,而谢连环同样心思缜密,他们二人在墓中或许是因为对某些秘密的见解产生了巨大分歧。三叔可能在冲动之下,做出了一些导致谢连环失踪的事。从那之后,三叔像是被什么东西缠绕,心中背负着沉重的包袱。他在谢家大院门前跪了三天三宿,或许是在忏悔,又或许是在向谢家表明自己的无奈。自那以后,吴谢两家的情谊仿佛也被一层阴霾笼罩,逐渐淡了许多。”

 解雨臣瞥了吴邪一眼,便知晓他内心纠结所在,遂平静地说道:“这些年我一直在调查父亲的死因,发现他并未死去,只是失踪罢了,其中隐藏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我四处探寻,找到了一些当年的资料残片和一些知情人的隐晦暗示。资料显示,父亲的失踪确与吴家三叔有关,但从那些零散的线索来看,他们在墓中的行为绝非表面那么简单。也许他们是为了守护某个惊天秘密,或是为了对抗某个神秘势力,从而共同设下了一个极为复杂的迷局,故意制造出三叔害了父亲的假象,只是这其中的真相到底如何,还需要我们去抽丝剥茧,慢慢探寻。”

 这时,张起灵幽沉的目光微微一动,声音清冷且低沉,缓缓吐出:“小花难以制衡族老与旁支,缘由便是幼失怙恃,那些人见有机可乘,便生夺权之心。”语罢,他仿若被幽独的冷雾所笼罩,眉峰轻蹙,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深深的忧伤与孤寂,似有幽独的寒星在其间闪烁。那落寞的神情,仿若一幅古老而哀伤的画卷,将他内心的悲戚与寂寥尽数展露。他微微垂首,几缕墨发垂落额前,更衬得他整个人如同遗世独立的孤影,在这尘世喧嚣中独自品味着命运的苦涩与沧桑,往昔那些相似的孤苦境遇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他深陷于那片无法言说的痛苦泥沼之中,难以自拔。

 吴邪敏锐捕捉到张起灵的异样,满含担忧地瞅了一眼,接着极为小心地挨近他身旁,轻轻将头靠在其肩上。张起灵的思绪因吴邪这一亲昵小动作被瞬间拉回,心底涌起一股暖意,仿若坚冰遇春阳而消融。他端起茶杯,浅抿一口忘忧茶,缓缓合上双眼,须臾再睁眼时,又恢复成那副面无表情、仿若神明般冷峻的模样。

 小花与胖子皆是心思机敏之人,目睹二人这般互动,心中已然洞悉一切。陈墨瞧着这沉闷压抑的氛围,如阴霾般在周遭弥漫,思索片刻后,打破沉默道:“只怕不全是因为解家族老与旁支的缘故。此次小花遭人算计,恐怕另有隐情。我与小哥都听到宋世雄提及一个日本女人,叫何木子。她究竟是何方神圣?其背后的家族与组织又有何企图?依我推测,宋世雄话里的意思似乎是那何木子妄图成为他的夫人,攀附权贵,可宋世雄却对咱们小花心生爱慕,无奈小花对他并不理会,这才引发了此番祸事。但事情当真如此简单?再者,日本人是否已悄然渗透进九门之中?这些都亟待我们深入探究。”

 听了陈墨的话,解雨臣眼神一凛,心中暗道这局面愈发如乱麻般棘手。细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稍作思忖后,冷冷开口:“此事怕是盘根错节,远非表面那般。”他微微眯起双眼,脑海中已开始谋划后续行动,“等我恢复元气,定要将那何木子及其背后势力摸个透彻。解家内部也得好好梳理一番,看看是否有日本人和其他势力暗中作祟。”说到此处,他顿了顿,心中涌起一丝无奈与忌惮,“不过,有一股势力,深似渊薮,我们惹不起,也别去沾。”他抬眼扫视众人,表情严肃,“你们心里要有数,这第三方势力,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能拉拢就拉拢,能交好就交好,别去捅马蜂窝。”他默默咽下后半句未出口的话,心想着这背后隐藏的秘密一旦揭开,怕是会掀起惊涛骇浪,至于其他,莫要多问,知道太多对你我都没好处,这其中利害,可不是闹着玩的。